威廉的手臂突然收紧，将他牢牢箍在怀中。上官潾听见他胸腔里沉稳的心跳，以及一句几乎微不可闻的：“谢谢。”
掌声雷动。没有人发现威廉的右手已经解开了枪套，也没有人看见侍从悄悄退入幕布后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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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的军事会议上，伊恩元帅的权杖重重敲在地图上。
“古德莱德！”老元帅的声音像生锈的刀，“你的特别项目进展如何？”
威廉站起身，灯光在他的勋章上折射出冰冷的光：“已锁定关键人物。”
“一个月。”权杖戳进F国边境的沙盘，“要么带着密码突破回来，要么带着辞呈滚蛋。”
散会后，威海尔在长廊追上威廉：“F国边境增兵五万，他们的新密码系统——”
“我知道。”威廉打断他，目光落在墙上的肖像画上。想起画中的老元帅举着火把，照亮地牢里两个相偎的孩子。
档案室里，上官潾的资料静静躺在桌上。上官潾的资料薄得可疑——F国外交官上官源的次子，18岁，圣罗兰大学数学系特招生，体弱多病但成绩优异。没有任何关于童年创伤的记录，也没有十年前在E国停留的证明。威廉的指尖抚过“体弱多病”四个字，想起今天拥抱时感受到的纤细骨架。
想起了十年前的冬天，那个发烧的男孩和他那纯真的笑容。
他翻开资料的最后一页，在空白处画下一个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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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十年前，那个发着高烧的孩子在他掌心写下的第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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