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令营第三天的暴风雪来得毫无预兆。
我蜷缩在北极星舱的观测椅上,脸颊贴着冰冷的玻璃窗。窗外,狂风卷着雪粒呼啸而过,能见度不足五米。舱内的暖气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温度计显示室内只有12℃。
"电路断了。"秦戈放下对讲机,呼出的白雾在玻璃上晕开,"备用发电机只能撑四小时。"
他走过来时,雪松气息裹挟着寒意。我往旁边挪了挪,让出半张椅子。皮质座椅发出细微的摩擦声,他坐下来时,大腿外侧紧紧贴住我的,体温透过单薄的校服裤料源源不断地传来。
"冷?"
没等我回答,他已经解开冲锋衣拉链,将我裹进带着他体温的外套里。羊绒内衬蹭过脖颈,雪松香轰然漫上来。我的柑橘味立刻不安分地窜出,在逼仄的空间里与他的气息纠缠。
"传感器......"我摸向手腕,却被他扣住手指。
"不用管。"他掌心贴着我的手背,缓慢地十指相扣,"这种天气,没人会看数据。"
他的拇指在我虎口处摩挲,粗糙的指腹划过敏感的表皮。我忍不住蜷缩手指,却被他更用力地扣住。窗外风雪咆哮,舱内却只剩下交织的呼吸声。
"秦戈。"我小声唤他,声音被淹没在暖气的轰鸣里。
他忽然侧头,鼻尖蹭过我冻得发红的耳垂:"嗯?"
呼吸扫过颈侧,激起一片细小的战栗。我转头想说话,却正撞进他近在咫尺的眼里——灰蓝色的虹膜在昏暗光线下像化不开的浓雾,雾里只映着我一个人的影子。
距离太近了。
我能数清他睫毛上凝结的霜花,能看清他唇上因为干燥裂开的细小纹路。雪松香混着呼吸的热度扑在脸上,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他忽然前倾。
第一个吻落在唇角,轻得像雪粒融化。我攥紧他的衣摆,他顺势托住我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唇齿交缠间有淡淡的血锈味,是他干裂的唇纹渗出的血珠,被我们共同舔舐干净。
他的手滑进我的毛衣下摆,掌心贴着腰窝缓缓上移。常年握笔的薄茧刮擦着脊椎,激起一阵颤栗。我无意识地仰头,喉结被他用牙齿轻轻叼住。
"等......"我喘着气推他,"舱门没锁......"
他抵着我的额头低笑,呼吸灼热:"这种天气,连北极熊都不会出门。"
突然,观测仪发出刺耳的警报。秦戈皱眉起身,查看屏幕后表情骤变:"雪崩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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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雪在傍晚转弱,但营地与主峰间的缆车已经停运。我们踩着及膝的积雪往回走时,秦戈突然拽住我的手腕:"看。"
暮色中的雪原上,一串清晰的爪印延伸向松林。
"猞猁。"他蹲下测量爪印尺寸,"幼崽,应该刚离开半小时。"
我正要凑近,他突然将我拽到身后。松林深处传来树枝断裂的脆响,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在暗处闪烁。成年猞猁弓着背,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
秦戈的信息素瞬间变得极具攻击性,雪松香凝成实质般的压迫感。猞猁后退两步,转身消失在林间。
"没事了。"他松开紧握我的手,才发现我的手腕被掐出了红痕。
"疼吗?"他用指腹轻轻揉着那道痕迹,眉头紧蹙。
我摇头,反手握住他的手指:"你手更冰。"
摘下手套,我将他冻得发红的指尖含进嘴里。舌尖扫过甲床时,他猛地抽气,灰蓝的眼底掀起风暴。
"宋南初,"他哑着嗓子警告,"这比猞猁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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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宿舍楼安静得出奇。暴风雪导致的热水供应中断,公共浴室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水珠顺着秦戈的肩线滚落,在精瘦的腰腹间汇成细流。我假装专注地洗头发,视线却不受控地往他身上飘。雾气朦胧中,他忽然转身,将我困在瓷砖墙与他之间。
"看够了吗?"
水流冲开我眼前的泡沫,视线恢复的瞬间,他沾着水珠的睫毛近在咫尺。热水顺着他的下颌滴在我锁骨上,烫得惊人。
"传感器......"我徒劳地提醒,却被他托着后颈按进怀里。
"早摘了。"他的唇碾过我的耳廓,"现在心跳多快,只有我知道。"
掌心下的胸膛传来剧烈的震动,分不清是谁的心跳。水流冲走了最后一点柑橘与雪松的界限,在蒸腾的雾气中交融成全新的气息,像阳光晒化的雪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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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雪停歇的清晨,我在厨房找到了半袋面粉和糖霜。秦戈靠在门框上看我搅拌面糊,突然伸手抹了点糖霜在我鼻尖。
"喂!"我抗议着要擦,却被他扣住手腕。
他低头,舌尖卷走那点甜味,顺便扫过我的唇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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