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泽从来不缺苦难者,各有各的磋磨,没有谁比谁好过。在底层摸爬滚打许多年,易辰渐渐看的透彻。
泥潭中污浊遍布,没有人可以独善其身。只有不断的向上爬,才有机会博得更多。
至于方法怎样,光明或阴暗,又如何?
不甘做笼中雀,不想为附属品,都是空话,得到想要的结果才是真的。
他受不了苦苦等待死神降临的煎熬,时间过得太快,他等不起……
客厅里没开灯,卧室的白炽灯光幽幽散出来,易辰揉下眼睛,确定没出现幻觉。
难道是出门时忘了关灯?
他试探性走近,突然,被角晃动几下,接着露出一只大脚丫。
江彧趴在被窝里,戴着耳机打游戏打的正入神,全然没有注意到门口多了一个人。
易辰深吸一口气,问:“什么时候来的?”
在沉迷于游戏的空隙,江彧投来一瞬目光,“嗯?等会儿。”
易辰:“……”
本不该这么快回来的江彧闪现在自己家中,这和一场没有预告的冷空气有什么区别?!
易辰转身走出卧室,收拾自己的杂事去了。
大概过了一刻钟,江彧在卧室里大声嚎叫:“辰辰!过来!”
他瘫在床上,两条腿蹬来蹬去,好像这局又输了。
“怎么了?”
“想我没?”
擦着头发的易辰扔下句“没”转身就走。
“回来——”,江彧对着易辰扔去枕头。
枕头被易辰的小臂挡下后又被顺手扔回来,“我去吹头发。”
得到良好理由的江彧老实的窝在被窝里,又刷起手机。
洗漱完的易辰刚出现在卧室,江彧就扔下手机,拍拍身旁的枕头,唤他过去。
易辰一条腿屈膝坐在床边,问:“怎么回来这么早?”
“那群老家伙太烦人。”江彧翻身抱住易辰的腰,趴在他腹部深吸,“还是宝贝好,我可太想你了。”
欲望一触即发,如火星飘进干柴里般迅速。
胳膊轻轻一使劲,易辰就被带倒在床上,江彧翻身把易辰压下,从眉头亲到嘴角,一点点向下,一点点撩拨。
耳鬓厮磨、缱倦旖旎间,易辰被束缚在有力的怀抱中压的喘不过气来。他本能的把人推开些,却被拥的更紧。
喉结被吮吸啃咬的瞬间,易辰陡然一震——他先于江彧起了反应。
睡裤的撑起让啃咬的江彧停了下来,他附在易辰耳边轻声说:“宝宝,顶到我了。”
“滚开。”易辰用手遮住眼睛,胸膛起伏着,从微肿的嘴巴到耳朵红成一片。
江彧低眉笑出声,顺着身下人的手腕啄吻。
浓重的呼吸在耳畔愈发明显,忽然的,易辰觉得身上一轻,然后手腕被从脸上掰下来。
浸染着猩红欲望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他问:“宝贝,东西放哪了?”
在抽屉里摸索一阵的江彧没找到东西,被打断的他有些不爽。
“隔壁……衣柜里。”
“辰辰自己去拿好不好?”
没被允许穿衣服的易辰赤/裸着起身下床,拿来用在自己身上的东西。
爬上床前,他关掉灯,在一片黑暗中迎接风雨的洗礼。
他在风雨中瑟缩、摇晃,水珠顺着脖颈流下去,滑过紧实的腹部,又被贴着的人沾去,湿黏的触感像被裹了层融化的糖浆般粘腻,却又被扯拉出的丝丝糖线吸引。
于是,在原始欲望的控制下,在雾里看花的感情中,易辰一点点被侵蚀,缓缓的沉沦。
第二天的阳光从指缝中泄进来,吵醒了易辰。
他蹙着眉头翻动一下,顿感浑身酸疼。抬眼瞧见睡的正香的江彧,遮光效果不怎么的窗帘却没吵醒罪魁祸首,他心中忿忿,低声骂几句仍觉不解气,一个猛拽把被子裹进身下,遮着光线再次陷入睡眠。
赤身/裸/体的江彧在日上三竿的时刻终于被冻醒,他下意识向易辰怀里钻,却在摸到易辰胳膊时瞬间清醒。
易辰发烧了。
江彧顾不得收拾“作案现场”,着急忙慌地给家庭医生打电话。半小时后,易辰输上液,江彧坐在床边有些愧疚。
床上的人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愁眉不展。
江彧掖下他的被角,瞧见他身上仍没几两肉,脸色不自觉沉下去。
此时易辰模糊地睁开眼,迷蒙着双眼、噙着水雾,眼神明显没有聚焦,迷茫地盯着前方,颇有病美人的姿态,我见犹怜。
江彧正想去抚他的脸,他却迷迷蒙蒙地又沉沉睡去。
“最近易辰吃的怎么样?”例行盘查一样,江彧没带任何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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