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机连续响了三遍,才终于把他叫醒。待到他从地上爬起来摸着手机,响铃又结束自动挂断了。
对于被强制唤醒这件事,江彧很不爽。他正要看是谁这么不长眼,第四遍又打了过来。
电话一接通,江彧急不可耐地吼道:“干什么!让不让睡了?!”
“……你他妈看清我是谁。”语气一听就是宿醉的样子,赵震铎不理睬他的话,直接说:“长话短说,封总今天中午到柏江,晚上我约了封总,感谢的话等会说,现在马上收拾,麻溜儿的滚过来。”
不等江彧回怼两句,对面就挂了电话,江彧维持着原姿势消化片刻,扶着桌子借力坐回沙发上,他又兴奋又憋屈,小声哔哔:“狗东西,就你这破脾气,老婆不跑才怪。也就是我,心地善良、耐心十足,才受得了你。”
直到这会儿,江彧才有功夫观察周遭环境。
狭小的屋子,拥挤的沙发,在狭窄的客厅内一眼可以看完室内布局。好在这屋子里没多少东西,视觉上有条理却不凌乱,很适合一个人居住。
简简单单的一居室,想都不用想,在他身边只有易辰有这样的地方。
之前易辰总是不愿意他来,后来他把这事忘了,总之一直没机会来。这会儿来了,倒懒得动弹。
他仰躺在沙发上,给易辰打了个电话,“辰辰,给我拿条毛巾、还有浴巾,我想洗澡。”
刚睡着没几个小时的易辰咬着后槽牙,“自己找。”
江彧听着电话那头的咬牙切齿却要忍气吞声的声音觉得搞笑,就像是急了眼但不能下嘴咬人的小狗崽,很可爱。他心中的烦闷一扫而空,催促道:“快点,我赶时间。”
“知道了。”易辰按掉电话,不情不愿地爬起来。
其实从第一遍电话铃声响起,易辰就醒了,在看到时间是早上七点时,易辰痛苦的闭上耳朵。原本因为昨夜晚睡,他打算今早牺牲掉早餐时间多睡二十分钟的,没想到还是被某一不速之客打乱了节奏。
易辰把翻出来的崭新的毛巾以及洗漱用品摆到茶几上时,江彧正晃着脚让助理送来衣服并且订机票。
易辰面无表情的放好就要走,却被江彧用脚勾住了小腿。
易辰睨了他一眼,“干什么?”
“还差个睡衣,这屋子太冷,洗完澡出来要穿厚点,不然要感冒的。”江彧用脚一下下的在易辰腿上画,吊儿郎当地说。
“没有衣服,洗完出来还盖你身上这床被子吧。”酒臭气混着烟味钻进易辰的鼻孔,他瞥了眼这床被子,心中默默为被子哀悼它的“壮烈牺牲”。
“没有衣服?你穿的这个就挺好。”江彧半睁着眼,存心挑逗,多天未见可谓是甚是想念。
“这是我的。”
“我不嫌弃你。”
易辰甩他个眼刀,半个月没见,还是这么贱。
“那好吧,过来亲我一口,就原谅你了。”江彧极为善解人意的给了易辰另一种方法,如果不是那翘着的嘴角没压下去的话,大概会轻信了这副委屈成全的嘴脸。
易辰顾左右而言他,“我等下去上班,你走的时候把门带上就行,不用锁。”
“那得接吻才行了。”
理直气壮的无赖。
易辰被气的脸红,憋了半天,道:“没刷牙,我不。”
“那就亲两口,你自己选。”
江彧悠悠然,却给人一种不选一个就走不出这间房子的压迫感。
于是,在恶势力的威压下,易辰附身、低头,啄吻两下江彧的额头。在他完成任务要起身时,江彧猛地睁眼,左手迅速地卡住他的脸,挺身贴上去,唇边在易辰右耳旁厮磨。
“这么敷衍,不合格。”
似有若无的触感令易辰涨红了耳朵,江彧轻笑出声,多有玩味。
来不及反应,耳垂被含进湿热的口腔,恶劣的情愫瞬间爆涨,易辰脑中空荡,浑身红如蒸虾。
江彧乘胜追击,于猝不及防间轻咬口中那团软肉,眼睁睁瞧着易辰打个激灵才心满意足的退开些距离。
“你、无赖!”
易辰手掌撑着沙发,嘴巴被江彧挤变了形,怒目而视。
“亲这里,结实的来两下,就放你去上班。”江彧说着把脸仰起四十五度,扬了扬下巴,示意他亲嘴角处。
易辰未动,显然不信。
“放心,说话算话。”
将信将疑间未能挪动身子分毫,易辰只好再次向恶势力低头。
江彧舒心的又陷进沙发里,不吝夸奖,“真乖。”
最后,早起的易辰依旧卡点出门,更为伤心的是,连买早餐的时间都没有了。
慌里慌张地打完卡,易辰拐去学校超市,寻找面包充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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