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待的第二天晚上,易辰才体会到这一诗情画意。他穿着睡袍躺在躺椅上,很惬意,在朦胧间就睡着了,以至于江彧把他抱起来的时候才醒。
那双桃花眼中迷蒙着泪水,看上去楚楚可怜。
江彧看的心软软的,“怎么在外边睡着了?”
“不小心睡着了,先放我下来。”易辰挣动了几下,他还是抗拒这样的触碰。
“别乱动。”江彧喑哑出声,一呼一吸间透着酒气。
在明显感受到身下异样时,易辰瞬间清醒,紧绷着身子不敢乱动。
床很软,易辰被放下的时候甚至弹了一下。他的半截小腿外露,肤白顺滑如羊脂玉,貌似因为紧张,胸口起伏的幅度稍大,又因羞涩,整个人都透着红,就着落地窗外的朦胧月色,让人欲望丛生。
江彧一手把人推到进床里,对上视线的时候才发现易辰已经红了眼眶,他索性抬手覆住了这双勾人不自知的眼眸,深情地吻了上去。他像个在沙漠中发现绿洲的旅人,虔诚而又汹涌的索取。
易辰警惕地拽着江彧的浴袍,一分一秒都觉得难捱,丝毫没有欢愉。他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而除了予取予求,他别无选择。
在江彧的手一路摸索到腰上的时候,易辰哀怨地握着他的手请求:“别,还疼。”
江彧把他的手反扣在背后,哄他:“乖一点,我就蹭一蹭。”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生理上的掌控最高能到什么地步呢?大概就是所有的感觉、直觉全部沦陷吧。易辰断断续续的想。
……
易辰进了宿舍刚坐下,宋洵就从隔壁宿舍匆匆赶来,“易辰,国家奖学金和国家励志奖学金你今年得的是哪一个?”
“国家励志奖学金,怎么了?”
宋洵大跨步到自己的床位,从桌子上抽出张表格,“今早上最新通知,院系要统计,填完之后在这签字,然后去行政处盖章,最迟今天下午六点前交给辅导员。”他又强调了下注意事项,匆匆忙忙离开。
现在是下午三点,时间不早了,易辰在椅子上坐了会,不敢多歇,马不停蹄地去往行政楼。
当夕阳再次笼罩大地,易辰才得了空能坐下歇一歇。日子眨眼间就过去,却不说清都干了点什么。
夜里有些凉了,易辰想,爷爷该想他了。
周二的清晨,风和日丽,易辰抱着束向日葵、提着果篮,去了住院部。
单人的病房给爷爷提供了诸多便利,江彧还为其换了更加专业的护工照顾老人家的饮食起居,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运行。
“辰辰来了,买什么东西呀,我这里什么东西都有。”易安见到宝贝孙子,肉眼可见的开心。
“爷爷,最近感觉怎么样?”易辰放下东西,坐在爷爷身旁。
“感觉好着呢。”易安轻拍着易辰的手,爷孙俩有半月没见了,他仔细瞧着,“你是不是瘦了?别一心扑在赚钱上,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放心吧爷爷,我得先照顾好自己才能更好的照顾您,您说是不是?”易辰笑着依偎在爷爷怀里,像小时候那样。
“是,我们家辰辰现在出息了。”易安搂着他,关心道:“工作忙吗?”
易辰垂下眼睑,避而不答,“爷爷不想我吗?”他说着又向易安颈窝蹭了蹭。
“多大了还当小孩子。”易安嘴上嫌弃,手上倒是搂着人没放。他知道易辰没有进修学业而是参加了工作,他怪自己拖累了孙子,可他又骄傲——凭着孙子的一己之力撑起了一片天。
“我这里都好好的,你不用总来,抽空多休息。”易安絮絮叨叨的嘱咐,“别学以前病房里王大爷的那个儿子,工作起来不要命,这要是落下了病根,年龄大了是要还的。”
在病房的一个多小时里,易安控制不住的想要多叮咛,易辰抽空眼疾手快的剥了个橘子,“我知道,爷爷您吃。”
易安接过橘子,眉梢带笑,从口中呼出一口无奈,“小年轻,不当回事,老了你就知道喽。”
“我记住了,爷爷您吃葡萄吗?”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这话题一时半会绕不开,易辰干脆先转移爷爷的注意力,乖乖的去旁边的卫生间洗葡萄。
易辰在病房里磨磨蹭蹭的吃完午饭才回学校,他恋恋不舍的离开这个能让他安心的地方。
虽然过程崎岖了些,但是易辰已经知足了。能有一个人等着他,能有一盏灯是为他而留,窘迫也好、难堪也罢都不算什么。
开题答辩结束后,易辰的offer也终于拿到了手。受限于汉语言文学专业的就业面,他凭借重本的优势,竞争到了市重点私立高中的语文老师,薪酬还算乐观,却离攒够还债的钱相差甚远,他只好继续偷偷摸摸的补课。
由于任课班级要等到下学期开学才分,刚入职的这几天除了去学习一下老教师的教课方式,易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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