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什么?”宋凛弯腰替他解鞋带,指尖在猫耳根部轻轻按揉,“快去把你藏的宝贝拿出来。”何阳点头,黑猫耳得意地翘起,转身时尾巴卷住少年的手腕往楼上拽——他的宝贝藏在旧衣柜的最顶层,用印着宇航员图案的铁盒收着。
阁楼的灰尘在夕照里飞舞,何阳的黑猫耳被旧书本的霉味刺得发痒。他踮脚够衣柜顶的铁盒,尾巴尖的白绒毛扫落本《少年百科全书》,露出里面夹着的、当年宋凛给的蓝白伞伞骨——那是他搬家时偷偷拆下来藏好的。
“找到了!”他把铁盒抱下来,黑猫耳蹭到盒盖上的宇航员贴纸,贴纸边缘还留着他小时候咬出的齿印。宋凛接过盒子放在地毯上,指腹摩挲着盒身的划痕:“比我的铁盒还旧。”他的硬币盒此刻正躺在楼下沙发上,里面多了枚昨晚从天台捡的、被星光吻过的鹅卵石。
铁盒打开的瞬间,何阳的黑猫耳抖了抖——里面躺着张塑封过的卡片,正是当年掉在泥坑里的“给爱哭鬼”。虽然边角发皱,但宋凛画的笑脸依旧清晰,旁边多了行他后来用铅笔描的字:“谢谢蓝伞哥哥”。
“你居然塑封了?”宋凛拿起卡片,阳光透过塑封膜照在上面,能看见当年泥点留下的斑驳痕迹。何阳红着脸抢过卡片,尾巴卷住他的手臂晃来晃去:“才不是!是搬家时妈妈帮我弄的……”
“哦?”宋凛挑眉,指尖在他掌心画着圈,“那这个呢?”他从铁盒深处拿出张折叠的画纸,展开后是幅歪扭的蜡笔画——蓝色雨伞下,两个牵着手的小男孩,其中一个戴着猫耳朵,另一个手腕上画着块方方的表。
何阳的脸“唰”地红透,黑猫耳埋进臂弯里不肯见人。那是他刚长出猫耳时画的,每天躲在被子里偷偷描,幻想蓝伞哥哥如果还在,会不会喜欢他的新耳朵。宋凛把画纸平铺在地毯上,指尖擦过画中猫耳少年的尾巴尖——那里被他涂成了白色,和现在何阳尾巴尖的绒毛颜色一模一样。
“还有这个!”何阳突然想起什么,从铁盒底层掏出个玻璃罐,里面装着几十颗彩色石子。他摇了摇罐子,石子碰撞声清脆:“这是我每次想蓝伞哥哥时捡的,想着攒够一百颗就能再见到你……”
宋凛的心脏猛地一缩,他接过玻璃罐,看着里面光滑的鹅卵石、带着花纹的雨花石,甚至还有颗沾着颜料的粉笔头。阳光透过玻璃,把石子照得五彩斑斓,像极了何阳当年藏在心底的、关于重逢的梦。
“傻瓜,”他把何阳揽进怀里,掌心按在他后颈的猫耳根部,“哥哥也攒了东西。”他从口袋里掏出个绒布包,里面是枚磨损严重的校徽,正是小学时他们学校的蓝白校徽,徽章背面刻着极小的“阳”字,是他用铅笔头一点点描出来的。
何阳的眼眶突然发热,黑猫耳蹭着宋凛的衬衫,能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皂角香混着旧书味。他想起重组家庭第一天,宋凛偷偷把这枚校徽塞进他书包,当时自己还以为是随手放的,现在才明白,那是少年藏了多年的、关于初遇的念想。
“哥,”他拽着宋凛的衬衫,声音带着哽咽,“你是不是……从那时候就喜欢我了?”
宋凛笑了,眼底的温柔像化不开的糖浆。他拿起何阳的手,让两人无名指上的猫爪戒指轻轻碰撞:“从梧桐树下看见你哭红的眼睛开始,从你接过伞却不敢看我开始,从你搬家后我找遍整个城市开始——何阳,哥哥的喜欢,比你想的更久。”
黑猫耳舒服地抖了抖,何阳把脸埋进宋凛的颈窝,尾巴紧紧缠住对方的腰。阁楼的夕照渐渐变成暖橘色,照在散落的旧物上,把黑猫耳和少年的影子投在墙上,像极了当年蜡笔画里的模样。
“对了!”宋凛突然想起什么,从绒布包里又拿出个小本子,封面印着早已停产的卡通猫。他翻开本子,里面贴满了剪报——都是关于“基因突变导致动物特征显现”的新闻,最早的一篇日期,正是何阳刚长出猫耳不久后。
“我那时候以为你生病了,”宋凛指着一篇关于“耳部长出绒毛组织”的报道,语气带着后怕,“跑遍了图书馆和网吧,想找到治好你的方法……”
何阳看着那些泛黄的剪报,看着宋凛在空白处做的笔记,突然觉得,自己当年藏在玻璃罐里的石子,和少年这些剪报相比,根本不算什么。他的尾巴卷住宋凛的手腕,指尖轻轻抚摸那些带着折痕的纸张:“哥,你那时候不怕吗?怕我变成怪物……”
“怕,”宋凛坦诚道,指尖擦过何阳的猫耳,“怕你疼,怕你被人欺负,怕再也找不到你——但从来没怕过你是怪物。在哥哥眼里,你的猫耳是最可爱的存在,是我找了很久的、属于何阳的标记。”
阁楼的风卷起窗帘,露出外面渐暗的天色。何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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