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何修:“……”
晏山菱:“……”
萧棠:“……”
少女有些尴尬:“抱歉,我没拿稳……”
“怪我。”晏何修打断她,“是我刚刚分了神,不是公主的缘故。”
顿了顿,他又说:“山下不远就是西群房,我可以依次送阿姐与公主下山,其余再议。”
晏山菱没急着答应,堂姐弟俩双双望着萧棠。
萧棠望向晏何修。
少年迎上她的目光,又咳了声,有些僵硬地补充道:“我是看公主手上有伤,担心公主独行不便撑伞……”
多同晏何修说了几句话后,她发觉少年虽然长得不大好相处,性子实际上却不错。萧棠莞尔:“多谢公子,那我便却之不恭了。”
同一只伞下,少年腿很长,步伐也习惯迈得大,如今却不得不迁就起她,走得很慢很慢。
但两人头一回认识,头一回同行,毫无默契可言,步调一旦不统一,免不了番摩肩擦踵。
不,萧棠对他来讲太娇小了,肩膀只会轻轻擦过他的手臂,垂下的发丝也一并扫过他举起的手。
四周只有寂静的雨声,令人所有的心思无法抑制地落在那一点触碰上。
“前几日,”晏何修忽地开口,“我入东宫时,远远见过公主一面。”
“东宫??”
一听到这熟悉的字眼,萧棠的声调都变了,侧目,“你原来是太子殿下的幕僚吗?”
怎么会这么巧,难不成他一个地方的世家子弟还会是东宫辅臣?魏珣的手已经伸到中军都督府了?
晏何修:“公主误会了。”
“我的故友是太子殿下的伴读,我入京后,他引荐我去东宫拜见太子。”这些事原本不该跟她说,可少年意外坦诚,“我只见过太子一面,仅此而已。”
“……这样呀。”
一听他跟魏珣没什么联系,萧棠才放松下来。那就好,她可不敢随意跟魏珣身边的人有交集,免得招来多余的麻烦。
回忆起晏何修刚刚的措辞,少女翘起唇角;“公子倒是实诚。”
寻常人若能见太子殿下一回,不管有没有得太子青眼,离去后定会吹得天花乱坠,将一分的关系说成十分。
哪有人会直接把自己跟东宫的关系撇得这么干干净净,当真是不懂为官的那些弯弯绕绕。
晏何修只道:“我不敢欺瞒公主。”
说着,头顶的伞面又往她这边倾斜了些。
萧棠瞥见,又看向他露在外边的那一侧肩膀,已经湿透了,只是因为衣裳颜色较深,不大容易看出来。
她没说话,只是伸手扶正了斜得厉害的伞柄。
少女的手落在他上方,可垂下的宽袖却覆在了他手上,又像一汪柔水似的,轻轻从他指尖拂过。
晏何修怔了怔,视线落在那片锦袖上,接着一路到她柔弱无骨的手,以及她微微偏着的侧脸。
才发现,淳和公主的脸……当真只有他巴掌那么大。
为了不让伞顺着缝隙飘进来,少年有意将伞面压低,四下大雨瓢泼,掩盖了多余的声音。
故而谁都没有察觉,西群房上阁楼,瞥来一道平静的目光。
太子殿下到此避雨,顺带听宫中的内探汇报密情。
半掩的窗很快被风吹得合上,他也并没有再命人大开,收回目光,望向一旁汇报完毕的内探。
内探脑袋埋得低极了,魏珣淡淡道:“下去吧。”
内探应声退下,只留吴年抱着竹骨伞立在门口,不知是进是退。
他刚刚原本是打算去西山上,将淳和公主接过来的。
虽然太子殿下并未吩咐,可吴年一合计,西群房正好就在西山坡下,如今又下了雨,他去接公主避雨,顺带就一同出宫,让太子跟公主叙叙旧,岂不美哉?
谁料走出去没多远,就瞧见少年少女挨在一起的两道身影。
靠得那么近就算了,远远看着,淳和公主还似乎搭了一下那人的手。
虽是一触即离,可那一幕瞧着……吴年停止了自己大逆不道的想法。
有旁人在,还是个与朝中大小事有所牵连的人,他不敢轻举妄动,只得先返回来听令了。
他偷偷瞥了眼合上的窗,再看太子平静的神色,估摸着太子殿下应当还不知道外头的状况,既是如此,他要不要禀,又该怎么禀……
“晏家那位准指挥使,”魏珣忽地道,“何时入的京?”
一听这话,吴年便知道魏珣方才瞧见了,连忙正了正色:“上月廿三。”
晏何修来东宫拜见过太子,他对晏何修自然了如指掌,“一同入京的还有他的一位堂姐、两位胞弟,都是白身。”
停顿片刻,吴年敏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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