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
“嗯？”
“如果…”陆昭攥紧碗沿，“我不是出生在皇家…”
楚唤云揉乱他的发冠，“那我就带你去北疆，白天骑马，晚上数星星。”
夜色静谧，陆昭忽然倾身，额头抵在老师肩上，像个真正的普通的十八岁少年，“昭儿会努力做一个明君的…昭儿会让百姓安居乐业，昭儿已经颁布了《均输法》、《平准法》和《盐铁志》…还会有很多…昭儿会努力平战乱、复经济、固人心、肃朝纲…昭儿不会让老师失望的，老师不要对昭儿失望…”
楚唤云望着少年，心中突然莫名堵得慌，“我…我没有对你失望…”
“老师…昭儿会尽最大努力做个好皇帝的…”
“…昭儿…”
“嗯…”
“你…你已经是个好皇帝了…”楚唤云不知道怎么表达，“但……”
“嗯？”陆昭眼神期待。
“但……”楚唤云欲言又止，“好皇帝也可以喝酒呀。”
夜风吹散低语，年轻的帝王在老师看不见的角度，偷偷攥紧了袖中半块糖人。楚唤云仍然没有说出他原本想说的话，陆昭也并没有等来他渴望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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