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人。被一副该死的手铐。连在一起。
这个认知让祁谣无比膈应。
宋厌疾的反应就没这么大了。他接受良好,晃了晃自己的右手,连带着祁谣的左手也被迫抬起。
“可以动筷了。”
然而那人还是一动不动,视线直勾勾盯着自己。
“嗯?看我做什么?”
祁谣不说话,只是注视着他,眼神里并无温度,像是在等待什么反应。
“呵。”宋厌疾忽地轻笑起来,“我自己都吃上了,你还怕我在饭菜里下毒?”
他略微歪头,眸光里的唏嘘之色流露真切:“说起来,今日碰面,总觉得你降智了。”
“谁给你下套了吗?蠢得我不敢认。”
“要不是你刚刚又用那种语调喊我去死,我都要怀疑是不是本尊了。”
祁谣没有被这番话激怒,反而越发觉得莫名其妙。等到宋厌疾说完,她心里就只剩下了荒谬的嗤笑,发自内心地怀疑宋厌疾的精神状态。
真的不正常。
为什么是“又”?
她以前都不认识他,上哪精准找到宋厌疾还要对他说一句去死?
没有一个正常人会尝试和疯子讲道理。
祁谣视线径直越过他,落在一旁默默干饭的小桃身上:“劝你们世子早点去看大夫,他的臆想症很严重,拖着不治迟早变成痴呆小儿。”
小桃愣愣地放下饭碗,没想到自己会被两人的战火波及。
虽然她也意识到世子说话有点奇怪,但作为定北侯府的丫鬟,她不敢妄议自己的上司。
她讪笑:“劳姑娘牵挂,世子身心康健。”
宋厌疾就这么目光煜煜地望着她,瞳色像掺了蜜,将眼眸里映着的祁谣裹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他牵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你先出去吧,我有话要单独与这位祁姑娘说。”
小桃连连点头,夹上几块肉,端上饭碗,一溜烟儿逃出去了。
居室内,又一盏烛火燃尽。
灯烛熄灭,昏暗重新笼罩下来,但宋厌疾并没有要重新点灯的意思。
他迟迟不开口,故意磨着人,目光紧锁于祁谣。
他很享受祁谣戒备却强装平静的神情。
看啊,这次也是他占据上风。
发颤的瞳孔已经出卖了祁谣。她一点儿也不冷静。
她像一只落入陷阱的猎物那样恐惧不安,捕网的另一端正紧握在自己手心。
而他站在这里,什么都不用做,就已经是与于她而言莫大的威胁了。
她不得不防备他,完全处于这场关系里的被动地位,被自己牵着走。
“到底要说什么?”祁谣冷声催促。
宋厌疾看她的眼神粘腻得恶心,像蜘蛛丝一样缠上来,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她不想在他发疯时堪称享受的视线下多待一秒钟。
“别这么着急,再让我欣赏一会儿你逞强的样子。”宋厌疾低叹,“你总是在这种时候最有趣最生动。”
被同一副手铐的两端锁着,无法与彼此隔远。
金属链条将他们绑定在一起,祁谣想走,可她每往后退一步,宋厌疾就被拽过去向前倾,差点迎面摔在她身上。
“啪!”
掌心拍打在脸上的声响清脆,像是故意遮掩般盖过了祁谣略显急促的呼吸。
精致白皙的脸上明晃晃的一道手印,很快泛起艳粉色。
宋厌疾眼眸里明显闪过怔愣,死死盯着祁谣。他捂着半边肿起的脸颊,今晚第一次破防了。
“你打我的脸???”
哪怕是在军营历练的日子里,他的脸都白白净净的,没像现在这样又红又肿!
仗着自己不会痛快地杀死她,祁谣就敢蹬鼻子上脸。
被他咬牙恨视的人勾起一抹冷笑。
“世子出言前掂量一下,要是头脑没清醒过来,我还会扇你,正好左右配对。”祁谣晃了晃腕上的手铐,“宋厌疾,你把自己也折进去了。这东西不解开,就只能挨耳光。”
"你!"
蜜色的桃花眸满含怨恨,他心不甘地取出一枚银钥匙,果真断开了两人之间的链接。
银拷在她双手重新落锁,祁谣的面色却缓和许多。
不管怎么说,总比和宋厌疾绑一起好。
宋厌疾目光灼灼注视着她,暗自咬牙。
明明这里是自己的地盘。
他把祁谣锁在眼皮子下,可不是给自己找气受的。
他要折磨她,予她恐慌,叫她难安。
宋厌疾突兀笑起来。他的眼眸像一潭死水,只是嘴角缓慢地向上牵。
僵硬的眼珠子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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