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厌疾微微睁圆了眼睛,朝她竖起大拇指:“厉害。”
姜望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坐在梨花树下和他闲聊几句,等到夫子教书的铃打响,蹑手蹑脚跟在宋厌疾身后。
少年时不时转头望她一眼:“真要听?”
姜望舒坚定点头。
“很无聊的,别在窗外听睡着了。”
“你们天天上学当然无聊了,我这才第一次呢,稀奇得很。”
“你高兴就行。”宋厌疾叹了口气,脱下披风铺在窗外草地上,“坐这上面吧,别把自己的裙子弄脏了。”
姜望舒眼睛一亮,又惊又喜。
“好贴心啊,谢谢你呀小宋!”
宋厌疾在学宫里没什么朋友。他性格沉默孤僻,同窗连话都没和他说过几句。面对姜望舒这般直白的夸赞、亲切的昵称,他有些不知所措,任凭桃粉色铺满整个耳朵。
宋厌疾声音越来越小:“为什么叫我小宋?”
“你和我弟弟是同窗,那我应该也算是你的姐姐辈?”
“随便你怎么叫吧。”
宋厌疾似是懊恼,低下头,张开手盖住了大半张脸,默默往书室里走。
姜望舒在身后挥手:“记得好好上课!”
她拎起裙摆,在宋厌疾的披风上坐下,高度不及木窗,看不见书室里是何情景,只能在外面听个响。
好像......听着......是有点干巴。
还不如她阿娘讲得有趣。
姜望舒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自己都没发现。
等到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天色已经泛起昏黄,赤金色的夕光洋洋洒洒扑进书室,时候不早了。
“糟了!”姜望舒倏地站起来,却意外发现身下的披风没被撤走。
小宋人还怪好的,看自己睡着就不忍心拿回去了。
明日叫姜懿行带给他吧。
书室里的人应该放学走光了,她这个时候溜进去看,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来都来了,就把学宫探索到底吧!
她这么想着,一手抓起披风,踩上窗沿,轻松翻过窗户,然后顿住了动作。
“咦?”
“殿下?”
“你还在啊。”
两个人异口同声。
宋厌疾手里拿着块亚麻布,叠得方方正正,目光落在她方才踩过的窗沿,解释道:“轮到我值日了,所以留到现在。”
“你怎么还没回去?”
姜望舒把披风递还给他,干巴巴笑了两声:“睡着了,现在才醒。”
宋厌疾泄出一声笑来,将窗沿重新擦干净,调侃道:“谁说稀奇得很,不会睡着的?”
“肯定不是我。”
“嗯,肯定不是殿下。”宋厌疾配合她的狡辩,话锋一转,突然问起明天的事来,“明日你还会来吗?”
这是个让人纠结的问题。
姜望舒陷入思索。
“学宫里也没什么意思......”
“也是,这里很无聊。”宋厌疾垂下头,声音闷闷的。
“你很想我来吗?”
宋厌疾猝然抬眸看向她,那一瞬流露出来的可怜、乞求、希望纷纷落入她眼中。
但他很快移开了视线,又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淡淡地说:“随你。”
“想来就来,觉得没意思就别来。”
姜望舒憋不住笑出声,上前拍拍他的肩:“你的表情分明写着很想我来找你,还装起什么都不在乎的高冷样子来了。”
宋厌疾脸皮尚薄,被看穿了心思,决定嘴硬到底:“没有,你看错了。”
“行,那我明天不来了。”
“......哦。”
姜望舒好笑地看着他的脸色逐渐变得像苦瓜。
“坦诚一点又不丢人。”
宋厌疾不吱声。
“虽然明天不来,但我以后还会溜进来找你玩的。”
“还是从老梨花树上爬过来。”
宋厌疾蹙起眉:“很危险。”
上次要不是他正好在下面午睡,那个高度摔下来,姜望舒绝对要骨折。
“一回生二回熟,下次就不会这么冒失了。”姜望舒心大,永远是一副松弛的样子,“摔不死我的。”
宋厌疾扶额:“这树你非爬不可吗?”
“没有别的办法溜进去了,学宫的墙又高又平,想翻墙也翻不过去。”
宋厌疾认真地看着她:“下次挑正午的时候来,我可以在下面接你。”
姜望舒一愣,随即笑起来,嘴角边上两个甜甜的酒窝。
“谢谢小宋!”
他们挥手说完下次见,分道往相反的方向,各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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