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想接应叶以玫却被自己搅了局,祁谣这会儿应该在哪暗戳戳藏着找机会暗算他呢。
“原来是定北侯世子,失敬失敬。”领头的讪笑,不自觉把背挺得更直了些,“只是......此人乃被捕越狱的逃犯,身负罪孽,就这样放走贻害无穷啊......“
“谁说要放人了?”
执剑的手腕翻转,剑尖一抬,直指方才箭矢袭来的方向。
“诸位想必还记得令你们险些丧命的那六支箭。叶以玫分明有同伙在暗处出手接应。就连这次越狱也是早有谋划,特意将人引到同伙的埋伏圈里。”
“在狱期间,谁给她传话的逃跑路线?”
“又是谁制造出一个缺口,刚好容她出逃,其他罪犯却一个都没逃出去?”
锐利的眼神一一略过狱卒中的每个人,宋厌疾讥笑道:“你们当中摆明了有内鬼。”
“同伙没抓住,内鬼也没揪出来,把人关押回去有什么用?再给她逃一次?”
“这......”领头的脸上露出难堪的神色。
“牢狱内鬼事关重大,回去好好盘查。在揪出内鬼之前,叶以玫就由定北侯府代为监禁,我会借机揪出她的同伙。”
领头的家伙颤巍巍抬头,和身侧同僚交换眼神,小心翼翼地开口:“这怕是......不合规矩。”
宋厌疾冷哼一声:“不必忧心,此事我会禀告陛下。若有人问起只管如实答复便是,定北侯府承担全责。”
听到这句话,他们才松一口气,灰溜溜离开。
到时候只管把责任推给定北侯府就好,反正他们上司也不敢找定北侯府的茬。
见他们退回,宋厌疾又转眸望向已经被铐得老老实实的叶以玫,抬剑横在颈侧,剑刃紧贴肌肤,向内轻压划出一道鲜红刺目的血线。
“她在哪?”
这个“她”指的是谁,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
叶以玫翻了个白眼,没理他。
宋厌疾挑眉不恼,对这个反应毫不意外。以叶以玫对祁谣的忠心,死到临头也不会把她供出来的。
同理,叶以玫的生死就在他一念之间,祁谣也不敢贸然出手。
以祁谣的脑子,应该拎得清,如果敢动手,他会先一步杀死叶以玫。
从筹码上看,他才是在博弈中占据主导地位的那个。
想到这里,宋厌疾嘴角难抑,心情愉悦,一双琥珀色的眼瞳在暗夜里幽幽地盯着叶以玫,压低声音道:“你不愿说,我也有的是手段钓出祁谣。”
他刻意咬重了人名,语调里有几分偏执的意味。
叶以玫倏地抬头看向他,瞳孔骤缩,极为惊诧。
她的表情藏不住事,轻而易举就被看穿了心中所想。宋厌疾弯眸道:“是不是很惊讶?我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
他自顾自接下去,腰间叮铃作响:“我和她也有过命的交情。”
只不过叶以玫与祁谣的过命交情是共度生死愿舍命相护。而他和祁谣之间要直率得多,正如字面意思——祁谣取过他的命。
甚至他只要一闭上眼就能回想起具体的情景。祁谣跪在他腰侧,死死掐紧脖子,霸占了他瞑目前的全部视野。
一直到心跳皈依死寂,他都竭力瞪大眼睛,视线凝成实质,恍若刻刀,一笔又一笔用力刻印宿敌的轮廓。
她脸上的、身上的每一个细节——他都不会放过。
重来一世,宋厌疾依然记得清清楚楚。
他的笑意不知不觉变得森寒:“不止名字,她的长相我也清楚。五官看起来很清冷,眼型不上挑也不下垂,瞳色比黑眼珠浅。”
“鬓前有颗痣,总被头发挡着,脸上还有酒窝,对不对?”宋厌疾伸手比划起来,“身量大概到我这里。箭术不错,衣袖里藏一把随身匕首,出手阴险。”
从名字到形貌还有习惯通通锁定了她。
寒意沿着脊椎一路向上攀升,额头沁出冷汗。祁谣下意识朝身后看去,仿佛暗影里藏了双眼睛,正阴森森地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
然而那里什么也没有。
头皮因无名的恐惧一胀一缩。她深呼吸一口气。
冷静。冷静下来。
宋厌疾对她的了解远远超出意料。若非祁谣不信世上有鬼神,她简直要疑心宋厌疾是不是早就躲在她的影子里日日夜夜窥伺着。
哪怕在以往的行动中,祁谣都未曾在明面上现过身。即便官府察觉到叶以玫有同伙,也无从查探这位同伙姓甚名谁,是何模样。
宋厌疾不过回京几日,就已经锁定了她,了如指掌。
祁谣垂眼,长睫投下一层阴翳,默默记下宋厌疾的脸,在脑海中拎出来和最近见过的人挨个比对。
他的五官生得俊秀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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