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紧手术刀刺向心脏，刀刃却在触及表面的瞬间融化。青铜汁液逆流进血管，将我的身体改造成半机械半胎儿的诡异形态。司徒瑛的笑声随着心跳震动："欢迎回家，第零号观测者..."
祭坛突然塌陷，七百具遗骸同时睁眼。它们的脐带连接着青铜心脏，将我拽向正在成形的时空漩涡。在意识被撕裂前，我听到融合体穿透时空的呐喊："引爆基因记忆！你体内有..."
我用最后的人性咬破量子化的舌尖，将血液抹在手术刀残柄上。永和六年白璃咽气时的画面突然实体化，她临终前塞入我口中的那枚青铜钥匙，此刻正在胸腔内发出共鸣。
心脏的跳动停滞了千分之一秒。
这已足够。
七百具遗骸的脐带突然调转方向，刺入青铜心脏的子宫壁。司徒瑛的尖叫与机械佛陀的诵经声混杂中，我借着反冲力跃入心脏裂开的产道。在穿越量子胎膜的刹那，终于看清真相——观测者之塔的青铜眼球，不过是某个胎儿在更高维度子宫里的玩具。
黑暗降临前，我摸到产道内壁刻着的字迹。
那是用七百种文字重复的同一句话：
"弑神者终将成为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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