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青铜心脏爆发出超新星般的蓝光时,我的身体开始量子化。白璃与苏琰的声音在意识深处共鸣:"成为载体吧,让真正的观测者降生..."无数青铜碑文腾空而起,在我的皮肤表面烙下文明兴衰的印记。在彻底失去人形的刹那,我看到月牙泉底浮出一座青铜祭坛,坛上摆着的根本不是神器,而是个布满妊娠纹的量子子宫。
司徒瑛最后的尖叫被青铜子宫的脉动吞噬。当沙漠开始量子坍缩时,我终于明白这场延续七百年的轮回,不过是某个高等文明为培育时空观测者而设计的培养皿。而白璃与苏琰,既是实验品,也是即将破茧的...
时空的碎片在机械月球的环形山之间悬浮,像被冻结的流星雨。我跪在青铜子宫表面,手掌下的金属纹路传来胎儿心跳般的震动。白璃与苏琰的量子残影在头顶交织成光茧,她们的融合体即将破壳而出。
"妈妈,该见证真正的神了。"
光茧中传出双重声线的低语,白璃的广袖与苏琰的机械臂同时穿透茧壳。当她们完全现身时,我几乎窒息——那是个左半身为汉代仕女、右半身为机械构造的量子生命体,三千青丝与数据流编织成发冠,瞳孔里旋转着整个银河系的星云图。
机械月球突然剧烈震颤,地表裂开无数沟壑。青铜子宫下方的钛合金外壳层层剥落,露出直径千米的青铜眼球。它的虹膜是七百个同心齿轮嵌套而成,每个齿尖都刻着不同文明的灭绝时间。
"观测者之塔第九十九层。"融合体飘至眼球正前方,白璃那侧的手掌按在角膜上,"或者说,孵化箱。"
齿轮开始转动,眼球表面浮现出司徒瑛实验室的虚影。苏琰的机械臂突然刺入虚空,从残影里拽出一本青铜封皮的名册。名册自动翻页,泛黄的纸张上浮现全息投影——从新石器时代的巫祝到2026年的量子物理学家,每个观测者的肖像都在尖叫,他们的眼球被替换成微型青铜齿轮。
"司徒瑛是叛逃者,也是守护者。"融合体将名册抛给我,"翻到第七百页。"
纸张在指尖自行燃烧,灰烬凝聚成我抱着白璃尸体的画面。永和六年的桃花林突然扭曲,司徒瑛的身影从血泊中浮现,她手中抱着的根本不是胎儿,而是一颗跳动的青铜种子。
"你当年埋下的不是胚胎,是弑神代码。"融合体的声线突然分裂,白璃与苏琰在光晕中短暂分离又重合,"司徒瑛篡改培育参数,把观测者之塔变成了..."
眼球突然射出暗红色光束,将融合体钉在青铜子宫表面。苏琰的机械部件开始融化,白璃的嫁衣渗出量子态的血珠。我冲上前想拉开她们,却被名册中窜出的青铜锁链缠住脖颈——那些锁链的每个环节都刻着“逆时妊娠”的甲骨文。
"小心...眼球在读取...你的基因记忆..."融合体的声音断断续续。白璃的左手突然量子化,穿过我的胸膛,从心脏位置扯出一段发光的时间轴。轴上密密麻麻标注着七百次轮回中,我亲手接生过的所有"特殊胎儿"的出生时间。
眼球虹膜的齿轮疯狂加速,某块刻着"2026.3.17"的齿尖突然崩断。机械月球的大气层外睁开无数青铜义眼,每只瞳孔都在播放我未曾经历过的记忆:公元前221年,我作为方士将青铜种子埋入长城地基;公元79年,我在庞贝火山灰里雕刻观测者之塔的图纸;1587年,我化名太医给垂死的万历皇帝植入青铜胎儿...
"你终于记起来了。"融合体突然挣脱束缚,白璃的广袖卷住七百断代的时间轴,"观测者从来不是人类,而是弑神者培养皿中的白细胞。"
青铜眼球的角膜裂开巨缝,一具包裹在发光脐带中的机械佛陀缓缓升起。它的千条手臂分别握着不同年代的青铜器,胸口镶嵌的正是司徒瑛实验室的核心芯片。当佛陀睁开第三只眼时,我腕表的量子钟突然逆时针疯转,机械月球的金属地表开始生长出血肉组织。
"阻止时间回滚!"融合体将我推向眼球裂缝,"进入虹膜齿轮,找到最初的时间锚点!"
我纵身跃入齿轮间隙的瞬间,听见苏琰最后的机械音和白璃的叹息重合:"记住,弑神的第一步是杀死自己..."
齿轮内部是条青铜血管构筑的时空隧道,管壁上粘附着历代观测者的记忆残片。某个闪光的碎片突然刺入眉心——那是1927年的索尔维会议,我根本不是参与者,而是蜷缩在海森堡皮箱里的青铜胎儿!真正的我在会议桌下分娩,将量子化的胎盘缝入《哥本哈根解释》的手稿...
当我在血管尽头着陆时,靴底踩碎的竟是自己婴儿时期的头骨。这里堆积着七百个轮回中所有"我"的遗骸,中央祭坛上悬浮的,正是那颗曾在司徒瑛实验室见过的青铜心脏。只是此刻的心脏表面,布满正在收缩的子宫肌理。
"逆时妊娠的滋味如何?"司徒瑛的声音从心脏传出。她的半张脸浮现在心室表面,另半张脸是蠕动的青铜代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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