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已经沉积许多年了,这些年许雁知的身体状况也在下降。
云无心翻遍师门所有的毒书,只有那传闻中的不尽秋的症状与之相似。
但这毒也没几个人听说过,是真是假都不一定,更别提解毒方子了。
古书中说,欲解不尽秋,须得忘忧草。
忘忧忘忧,世人从来只听过它的名字,却从未见过它,可见其神秘。
这几日云无心替许雁知看脉,试毒,脉象紊乱,毒已经深入骨髓,若不尽早解毒,恐怕活不过二十岁。
在听闻忘忧草的难寻,许雁知便摇着头放弃了。
他从出生至今,有父母兄长的宠爱,从小到大都没有吃过一丝一毫的苦,来到上京又得一挚友,此生足矣。
他没有什么遗憾,要说遗憾,也就只有夏长清了。
他想在离开前帮助夏长清实现那大逆不道的计谋。
仅此而已。
而忘忧草,能寻来是锦上添花,寻不到,便算了。
许雁知这么想着,他年方十八,离二十岁还有两年,两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计划还是得提上日程。
夏长清与云无心、濯枝雨在书房端坐好几个日夜,终于发现了一点点关于忘忧草的踪迹。
传闻忘忧草通体碧绿,根茎叶皆可入药,长于北疆极寒之地。
濯枝雨最先摇了摇头。
“不行,北疆在大虞的边境,外族人常年来犯,军队都自顾不暇。更何况那极寒之地。”
云无心难得赞同了一回濯枝雨的看法。
“对啊师弟,你孤身前去实在危险,而且那忘忧草是真是假暂且不知。”
夏长清沉默地听着二人絮絮叨叨。
过了半晌,方才开口:“我知道了,但我不可能放着他不管。他对我,很重要。
“我打算给师父修书一封,让他帮忙寻找。”
濯枝雨还想说什么,却被云无心打断了。
二人看着对面那人心不在焉的样子,摇了摇头。
许雁知将手中写好的信件交给容易安,又安排了一些事下去,才坐下来。
夏长清从外室入内,坐在他面前。
为他沏了杯茶,又将对方冰凉的手揣在怀中。
“在做什么呢,知知?”
“刚刚吩咐下去,让青羽卫尽快查明那北疆人下一步的动向,以及要做些什么,也好有些对策。”
“青羽卫?”夏长清挑了挑眉,“可是我所知晓的那个?”
“是。这是我临行前母亲交给我的,”许雁知将游鱼耳坠放到他面前,“这只耳坠可以号令青羽卫为我所用。”
夏长清点点头,“如此,你应该也能保护好自己。”
许雁知点点头,正欲说些什么,却控制不住的咳了起来。
夏长清默默为他顺着气,看着对方咳得微微发红的鼻尖和忍不住颤抖的手,暗暗下了决心。
他一定为他寻来忘忧草。
他要救他。
他要他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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