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可能连内腔都被蛀虫啃食空芯了...”
“王五你来看看。”
王五虽不解其意，但他一向听话，遂起身走到高明身边，探头看了一眼后，朗声道：“我咋没看到残枝败叶？郭老您哄我呢吧？我只看见这片竹林长势不错，哇，那有竹笋！看大小可以挖了炒来吃！”
“哪呢？我看看。”
李四也凑热闹般探头看去，马九则给大人和郭老各添了杯茶。
“这样吗？”
郭老等他们回到桌前，才起身探去，他顺着王五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到松软的泥土中有几颗尖尖的竹笋正破土而出，虽然黄昏下看不清楚模样，但那抹绿色却十分明亮。
“郭老，旧故已去，万象更新，世间法则不外乎更迭轮回，您看的是残枝，王五看的却是新生，视角不同结果不同。就如探案虽是我的强项，但上一个案子如果没有您，杀害英子的凶手就会逍遥法外，您怎么说服仁勇的我虽不清楚，但英子的仇却是您亲自报的，而且就在英子的...尸骨前。”
“所以，我不信命，更不信天命难违！”
高明说话时眼睛直视着郭老，他一字一句，像是说给郭珥听，也像是说给自己听。
“如果您认命，被丢下河时就不会挣扎；如果您认命，夫人劝您回家时就不会拒绝；如果您认命，英子被害后...您就不会听从我的意见，诱导仁勇将仁一这个畜生就地正法！郭老，您跟我一样不认命！我只认勇往直前后的无怨无悔！”
“您呢？”
郭老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的一番话如利刃刺剑、剑剑入心，戳得生疼的同时也戳穿了厚厚的茧衣，他知自己的徘徊是何原因，也知自己的勇气只是一时，但...匹夫之勇，当贯其一生！
“老夫...虽知天命，但尽力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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