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即使是他也有了某种不妙的预感。
“晚上吃什么?”他强行转移话题。
“蛤蜊,眼睛看不见,所以鼻子也坏掉了?嗅不到海鲜的臭味了,呐?”
“别那么刻薄啊,鸫。”五条悟嘀咕了句,“不是也买到了你很喜欢的东西吗。”但他说的话听起来不太有底气。
“没事的,我不讨厌欺骗。”我说道,因为我就是个爱撒谎的人。
虽然他是个没什么距离感,喜欢胡乱撒娇,得寸进尺且不懂掌握分寸的男人。
但和他相处的日子,我蛮开心的。
我体验到了被需要的价值。
可能是买到了很喜欢的东西,他的心情看起来很好,胳膊下夹着玩偶,还提着几袋东西。
“之前可能没和你说过,我是有正当职业的哦,是老师呢。”他用轻松地调子说着,“我教过很多学生呢,每一个都成长为了很出色地大人。”
“看来是一群很幸福的学生啊。”我说。
“对呀对呀,五条老师可是很会照顾人呢,不过啊,最近有一个可爱的学生遇到了点小问题,解决起来并不麻烦,可我不想用那么粗暴的手段去处理。”
“不过做选择时总得有所取舍。面对学生和出现的矛盾,要依据具体情况的发展,做出更恰当的选择,这才是正确的做法。”五条悟说。
我和他边聊着边打车回家。
“是很负责任的老师呢。”
“所以我对自己很有信心哦。”
我觉得有些好笑,因为他的语气太笃定了,就像一切尽在掌握中。
“怎么啦?”他问我。
我转头,手托腮望向车外没看他。
我在想,那些不可掌控的意外降临到他身上,他会不会突然失去这种悠闲地姿态。我想把这话说出来,可到底还是没说出口。
我应该是个寸步不让,不肯吃亏的性格,可是看到那样骄傲且自负的五条悟,反倒心软了。
刹车声骤然响起,车门缓缓打开,我拎起购物袋下车。
路灯亮着,夜色中霓虹灯闪烁,拉扯着人的影子。
“悟。”我打开手机,他冲着声音的源头转过身,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咔嚓——
“在做什么?”
“拍照。”
敲完字后顺便把照片发送给对面的人,我对他笑了下。
庆祝你小子第一次来我家玩。
“这个呀,要合影留念吗?”他歪头,疑似用装可爱的语气问我,尾音拖得又轻又长。
“行了,开始打扫卫生吧,家里有很多垃圾呢。”我瞥了眼房间那群“脏东西”说。
从我记事起它们与人类如影随形,或许是躲藏在厨房湿冷的水槽离,也可能躲在旧衣柜的阴暗角落处,默默观察着一切。我不知道它们是从哪来的,也不清楚它们是怎么繁殖增多,不过数量一多起来,房子里就会怪事不断。
水变得浑浊,镜子里会出现陌生的影子,空气里有股说不出来的臭味,到处都有窃窃私语,还夹杂着压抑笑声与细碎声响,挑动人的恶念,滋长孩童的破坏欲。
买的这只虾线刀派上用场,我在掌心划出一道口子,四处找这群小怪物贴贴。
很有趣的,它们渴求我的血肉,却不知道咬下去就会中毒。越是贪婪啃食,死得越快。跟疯了似的追着我尖叫,撕咬,化作一团团灰烬消失。
这一点也很有趣,因为我的尸体会留下痕迹,而那些家伙却能像从没存在过一样消失得干干净净。
“鸫有过恋人吗?”五条悟问道
他注视着我的举动,暗红色血沫从指尖滑落,在地毯上晕染开一片深色痕迹,是那么轻车熟路的杀死了栖息在洋房中的咒灵。
墙面上数十只咒灵正扭曲着肢体攀爬蠕动,它们浑浊的分泌物顺着墙壁裂缝流淌下来,让夜晚的空气变得黏稠恶臭。
“我看起来像雏?”我冷笑一声,指甲无意识的扣着右手的烫疤。
“分手的原因呢。”五条悟面不改色,全当没听见。
“他怕了,像条夹尾巴的狗,连夜逃走了。”
有些东西就像性.病,只能通过血液,生育和性行为来传播。爱是如此,这荒谬的方式不是世界的常态,是我的常态。
所以不该祈求爱和信任,只有驯服和被驯服两种角色关系。
“没有找过他吗?”他歪头,随意地问道。
一只怪物悄然落在他倚着的沙发上,我走近,手腕朝上穿过他的肩膀。
那东西快有人类形状了,尖牙突出,把我整个手掌咬掉,屋里响起肉和骨头被咀嚼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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