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着,喉咙发涩地轻笑出声:“大概是尊重过了头吧?他不主动说,我多问一句都觉得不合适。”
我用刚恢复好的手,擦掉他脸侧不知什么时候溅上的血,露出个不太真诚的笑:“反正我只对钱感兴趣。”
怪物痛苦呜咽的声音越来越小,缩成一团,在沙发暗处消失。
感受到他微微绷紧的肌肉,视线顺着脖颈向上。
那块还残留着几枚咬痕。
悟的发色很白,淡到一种很纯粹的地步,容不得其他色彩掺杂其中。
耳垂也很好看,是很适合佩戴饰物的弧度。
我是个遵从内心的人,很想触碰他,也这么做了,没考虑过其他。
我不太会掩饰自己内心的想法,和前男友接吻时总被他喘着气骂太不知收敛,这也是错误吗?
总之先挑.逗的人是我。
他含糊的吻着我的手指,动作突然一顿:“你不会是拿我跟他作比较吧?”
“嗯……”我轻声道,“其实他比你要脸,也更温柔。”
显然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
我很喜欢亲吻的过程。
来自体温升高,情不自禁相拥的过程,总是那么快乐。
但我不喜欢被咬,太超尺度了。
“怎么还是没有反应?”他惊讶地问。
“你那么在意这点干嘛!”我有些懊恼道,声音还隐约有点窘迫地意思。
“嗯,这样不是只有我爽到了嘛,你不会生气吗,还是说需要我帮你□——”
我捂住他的嘴。
悟没再说话,舌尖轻轻舔着我的指尖。
像小狗一样,带着某种讨好的意味。
不过有时他也像矜贵的猫,当我喂他吃廉价的快餐时会很挑剔地别过头。
————
我和他在床.上相性很好,除去这个我们再没有共同点。我从不觉得和他相遇是什么天赐良缘,也怀疑过这就是个恶劣的阴谋。
我很熟悉这栋洋房的布置,姐姐的房间在一楼,二楼的最里面是白塬夫妻的卧室,靠近楼梯口的屋子我住了7年,只是因为年幼时对香子那句“想更早一点跑下楼吃你做的早餐”获得了这间屋子的使用权。
而在一楼有一间面积很大的客房,是绫濑先生的客房,我随着记忆靠近扭开门。
在绫濑先生的房间内有一个谁都不曾知晓的地下室。
实验台靠墙,被单沾满褐色干涸的残留,解剖刀镊子都已生锈。
托盘里的脏器标本就剩黑褐残片,试管里存着干涸的黄色絮状物。
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腐肉的气味,几缕碎发黏连着地板。铁架子在角落里歪着,锈得不成样子,锁链拖出来的印子在地上乱七八糟。
原本该被囚禁在此处的猎物,不见了。
镶嵌在墙壁内的神龛无人供奉,灰尘蛛网遍布。
滴答滴答——
不知何处响起的水滴声。
和我心脏跳动的频率诡异契合。
我蹲下身,手指紧紧揪住头发往后扯,头顶的灯泡在潮湿环境里滋滋响着,影子映在墙上不停晃动拉长。
四五分钟过后——
我打开地下室的抽屉,翻找到几片阵痛药片塞到嘴里,扫了一眼桌面,顺手拿起扎入桌板的尼.泊.尔弯刀,刀刃还粘带着暗红干涸的血痂,我没在意,朝着二楼走去。
我推开门,这房间的布置我很熟悉。绕过障碍物后坐在床头,我的动作很轻,半点声响都没发出。
可五条悟还是被惊醒了,月色被窗帘遮挡,漆黑的夜里,眼眸清明的注视着我那张尽显疲倦冷漠的脸。
我在想,我们应该说点什么。
来致敬这位神子最后的夜晚。
“我曾读过这么一本书,书中说旁观他人不幸与苦难者才是恶魔。你这种亲友健在,身体健康的人,会为他人的不幸而感同身受落泪?会站在上帝视角旁观批判他人的人生吗?”
香子临死前在我耳边不停的喃喃“要活下去,哪怕带着怨恨和痛苦也要活下去”这似乎化为了一种无形的诅咒,因为我确实很痛苦的活着。
刀锋戳破柔软的枕芯,抵在他脸侧,倒映着那抹美到惊心动魄的蓝。
我猜过他会吐出什么狗屎台词。
“我爱你” “我想要你”
或者更糟糕的那句“我想了解全部的你”
但我没想到的是,他张口而出的却是:“你对我产生厌倦的情绪了?”
想从神明的眼中隐藏罪恶那般,我遮住他的双眼。
“那倒没有。”
五条悟很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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