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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萧曼脸色变得更差了。
她没什么胃口,只喝了些粥,却依旧留意着堂内的变化和交谈。
“我们要不要下午就离开?”公山贺也罕见地露出一脸忧色。
秋萧曼的确在考虑这个事情,她想尽快默默离开,不被任何人发现。
瞧着卫光从马厩的方向回来,公山贺招呼他过去吃东西,秋萧曼才趁着此时楼梯上下没什么人而率先上了楼。
只不过心事重重。
若被明蔚知道她此时在武星,只怕她就回不去了…
心不在焉地穿过长廊,当她推开房门时,一股清新的丁香味随着贯通的风扑面而来。
正要关窗的离月恰好转身,舒朗俊逸的面容和举手投足的贵气让愁眉不展的秋萧曼也下意识松了眉心。
离月朝秋萧曼露出个浅淡的笑,继续将窗子关上,才朝秋萧曼走来。
“手指好了?”
秋萧曼关上门,注意到几步外的茶几上放置了一个插着丁香的花瓶,她俯身去闻那簇拥在一起的小白花,更舒心了些。
寒冬腊月的,也不知离月从哪寻的丁香。
但碍于他是哑巴,秋萧曼没想深问,只注意到走近的离月将手露出,包裹手指的纱布上已看不到血迹。
他手指恢复地快,秋萧曼也是欣慰的。
不知是不是这花香的缘故,秋萧曼也敞开心扉多说了两句:“我喜欢丁香,家里就种了两棵。”
手边没有纸和笔,离月没法表述想法,只得用手势简要比划。
那意思应该是他擅长养花草。
见他处境惨淡,依旧坚定乐观的态度,秋萧曼稍有动容,安慰地拍了拍他肩膀。
看出她对自己的欣赏,离月也同时露出浅淡的笑。
不得不说,他长得极好,好到多看一眼都会为之沉醉。
男人如此,女人亦是如此。
这也让秋萧曼理解了为什么君王们会沉迷美色,不能自拔,更理解了为什么他贵。
秋萧曼从他身边走开,脸上的笑意消失,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无法形容的失意。
她示意离月坐下,突然这般礼待,倒让习惯了察言观色的离月预感到了不好的事。
秋萧曼稍加犹豫,才平稳开口:“你知道,我只是个小游商,没有什么雄厚的实力带你走。”
离月当即明白了这话背后的意思。
期待的明眸因此混入一种复杂的情绪,像是担心秋萧曼看出他坚韧被击倒的惆怅,他连忙垂眸,遮掩情绪。
他此时的安静说明了一切。
秋萧曼心有不忍,却也没什么好办法:“你长得好,性格又这般细腻,我便自作主张,替你选了户好人家。”
话音才落,公山贺和卫光刚好敲门进来。
许是在门外听到了这个安排,两人进屋后不免与秋萧曼确认对离月的安排,救了离月的卫光更是心急如焚:“老板不带他走?”
秋萧曼思考了下,才说:“到处都是官员,带着离月着实不便。”
这么说倒也没错。
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彪形大汉都已那样扎眼,就别说再带个相貌这么出奇的男宠了。万一被谁注意到,深扒背景,可是再麻烦不过。
尤其,木良畴和那群武将还在附近。
卫光理解秋萧曼的难言之隐,但把离月一个人丢在这,他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老板准备把他送去哪?”
“昨日我们去戏楼,见到了明蔚身边的木将军。”秋萧曼缓缓道,“他带走了明蔚最宠爱的戏子,想必明蔚当下也是在武星的。”
秋萧曼依旧努力维持着卑微商人的姿态,想是因为要送离月走,所以不能露出一丝破绽,却没发现坐她对面的离月眉心忽然微不可察地跳了两下。
“老板是想,将离月送给明蔚???”
卫光再次确认,甚至觉得秋萧曼这个决定太荒谬。
见秋萧曼犹豫地皱起眉,公山贺忙帮她解释,“离月的哑疾也不可能送去戏班。众所周知,明蔚从不欺压弱小,送过去想必是离月的最好归宿了。”
卫光却反驳:“众所周知明蔚还凶残呢!那些被他剿灭的小国里,哪个俘虏不是弱小?抽筋剥骨的事难道听得还少吗?!”
公山贺:“好歹离月也是檀原人…”
“那又如何?”卫光仍不能妥协这个安排,“他是个哑巴,如今手指又断了!跟着个富商都能落得这样的下场,送去明蔚府不等于让他去送死吗?!”
“不是——你别激动。”公山贺试图安慰,“这不是没有更好的办法嘛!”
“怎么没有?我偷偷把他藏到车里,不行吗?”
“这武星城里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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