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品中西合璧,摆盘考究,色香味俱全,处处彰显着主人的品味与待客之道。
然而,餐桌上的气氛却并非全然轻松。
林玉漱坐在主位,姿态随意却掌控全局。
她并未遵循“食不言”的古训,反而显得颇为健谈。
她亲切询问了归仁泽的近况,从接手节目感受,到对国内娱乐市场的看法,再到生活起居是否习惯。
语气温和,像一位关心晚辈的长辈。
陈予琢安静地用餐,姿态优雅,心思却飞快转动。
林玉漱问得越细,她心中那根弦就绷得越紧。
她清晰地捕捉到一个关键信息,林玉漱在问及归仁泽的“接风宴”时,提到的是“孟鸢代表林家去了”。
代表林家去了?
陈予琢握着筷子的手微顿。
这意味着,林家真正的主人,林玉漱本人,并未出席。
什么样的关系,能让张孟鸢拥有如此大的权限和信任,足以代表林家和林玉漱本人出席如此重要的社交场合?
联想到张孟鸢在林玉漱身边那种如影随形、超越普通助理的亲密感,以及林玉漱看张孟鸢时偶尔流露的、不同于看下属的眼神……
一个念头瞬间滑入陈予琢脑海。
她们是恋人?
这个认知让她胃里一阵翻腾,不是因为对同性之爱的反感。
而是因为林玉漱投射在她身上的那种目光——那种赤裸裸的、带着评估和占有欲的觊觎目光。
与男人看女人的眼神毫无二致,甚至因其更具侵略性而更令人不适。
恶心死了。
陈予琢感到一阵强烈的烦躁。
那种如同精美猎物被毒蛇盯上、被视作掌中之物的感觉,让她如坐针毡。
林玉漱看似随意的闲聊,在她听来都像是无形的蛛网,正试图将她缠绕进去。
她放下刀叉,用餐巾轻轻按了按嘴角,动作依旧从容,但眼底已是一片冰封。
“林总,”她抬起头,目光平静迎向林玉漱,“抱歉失陪一下。我想去看看晚星小姐,顺便把花送过去。”
林玉漱镜片后目光在陈予琢脸上停留一瞬,那审视和估量的意味丝毫未减,甚至还多了一丝玩味。
她唇角勾起,仿佛看穿了陈予琢离席的真实意图,却并未点破。
“当然可以。”
她声音依旧温和,带着主人应有的风度,“晚星在后院静养,我让人带你过去。”
她微微侧首,对侍立在角落的一名穿着素净改良旗袍的中年女佣示意,“吴妈,带陈小姐去晚星的院子。”
“是,夫人。”
被称为吴妈的女佣立刻恭敬地应声,走到陈予琢身边,微微躬身,“陈小姐,请跟我来。”
陈予琢对林玉漱和归仁泽颔首致意,拿起桌上那束重新包装过却依旧难掩衰败的玫瑰,跟着吴妈离开侧厅。
穿过主宅灯火通明的厅堂,推开一扇厚重雕花木门,外面是连接前后院的回廊。
夜色更深,廊檐下挂着古朴宫灯,光线昏黄,勉强照亮脚下青石板路。
空气里弥漫着夜露和草木气息,比前院更加清冷寂静。吴妈提着一个小巧的煤油灯引路,脚步轻悄无声。
两人在曲折回廊间穿行,经过几重月洞门,离前院喧嚣越来越远。
四周只剩下虫鸣和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终于,吴妈在一道爬满藤蔓的月亮门前停下脚步。
门内是一个独立的院落,隐约可见里面房屋的轮廓。
“陈小姐,到了。”
吴妈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谨慎,“晚星小姐就住在这个院子里。她……不太喜欢旁人随意进出。”
“您自己进去就好,我在门外等您。”她将手提煤油灯递给陈予琢。
“谢谢。”
陈予琢接过灯笼,颔首道谢。
吴妈退后一步,安静守在月亮门外,身影几乎隐没在廊柱阴影里。
陈予琢独自一人,抱着花束,迈步跨过了那道低矮门槛。
灯笼昏黄的光晕勉强照亮脚下的方寸之地。
借着灯光,陈予琢看清了院内景象。
与主宅和前院的精心打理截然不同,这里显然是被长久忽视。
花圃早已荒芜,野草疯狂地窜长,几乎淹没到小腿高度,在夜风中肆意摇晃着黑影。
观赏花木也失去了约束,枝条杂乱地伸展着。
有些枝桠甚至已经野蛮地侵占了通往房屋主路的小径,横亘在石板路上,需要侧身才能勉强通过。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泥土味和过度生长腐败植物的淡淡气息。
整个院落,在寂静夜色笼罩下,透着一股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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