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景川修长的手指在沙发扶手上轻叩，目光转向程钱。程钱会意地点点头："她说等雨停了想去买点衣服，她的衣服确实......不太方便。"
栾景川起身下楼，棉麻衬衫的袖口微微卷起，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客厅里，陶丫已经换回自己的衣服，安静地坐在窗边。那件旧衣显然被仔细清洗过，破损处用细密的针脚缝好，未洗净的血渍晕成淡淡的痕迹，像是无意间染上的水彩。
"要出门？"栾景川开口，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柔和，连眉宇间惯常的清冷都不知何时消散了。
“程同学借了我钱，”陶丫看了眼跟在栾景川身后的程钱和闻清，语气平常，“我想买件换洗的衣服。”
"嗯，别去大学城。"栾景川顿了顿，"让闻清带你去市区吧，美院的人刚返校，省得碰上麻烦。"
"好啊，我带你去！"闻清眼睛一亮，三两步跳下楼梯，发梢随着动作扬起，语气里带着藏不住的雀跃。四年了，这还是栾景川第一次让她参与他的私事。
"谢谢，"陶丫微微颔首，唇角勾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那就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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