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没法怪他,是她先自投罗网。
但她不知道自己这模样,逆来顺受,只剩过于红润的唇瓣撅着,很容易唤醒一些不该有的人类劣根性。
定是温度太高的缘故。商时序解开衬衫顶端的钮扣,没有领带给他拧,却总觉得紧。
“送你回去。”他松开手,替她开门。
楼衔月现在已经没有办法直视这台车了,幸好现在的行车记录仪只限于车内空间,没权利拍下她窘迫的一幕。
不对,怎么能怪自己,肯定是商时序的错!
谁能想到,他公众场合这么高高在上、拒人于千里之外,私底下却毫无君子之道,不分场合!
装得太好!连她都能骗过去!
“在骂我什么?”他一眼看破。
楼衔月一噎,咽下自己心里的碎碎念:“……我那里敢。”
“最好不敢。”他哼笑。
不过这车程漫长,刚刚还说不敢的人,装鹌鹑没一会儿,又去摆弄他的车机了,都没问过他同意,胆子是越养越大。
什么财经新闻都没了,她也不知道怎么捣鼓的,连上了手机蓝牙,开始放自己爱听的歌。
幸好不是郑向文的审美,也不是什么金属摇滚乐。大多都是粤语歌,但这旋律慢吞吞的,唱腔也懒洋洋的,和她的性格不太像。
商时序听了一路,一首也没记住。
校门口的位置滚瓜烂熟,他停在临时停靠点:“看着路。”
楼衔月应得很快,下车前,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来:“那下次见,就是半个月后了?”
一周又一周,好像是有点久。
他点了点头:“有事给我发消息。”
她动作顿了一下,倒不是有什么舍不得——或许有一点,只不过她有句话在心里一晚上,现在要分别了,还是得说一说。
“我觉得商总现在就足够好了。”
楼衔月突兀地冒出一句,她没当成是夸奖,而是理所当然,“不是什么继承人,做自己喜欢的事就够了。你看,你现在也能过得很好、很不同凡响,没有人能比得上。”
这回轮到他觉得她犯规了。
她很不同,不该拿她和邬婉比。但他很难不去回忆起邬婉的痛骂,去记起她将手里的首饰劈头盖脸扔过来,哭着骂他没了商家还能算什么,若不去争,又如何能给她想要的。
商时序松怔后,忽然捞过了楼衔月的腰。
没有吻,就是很想这么做,这么抱一抱。
确实是想象中的手感,很柔软,沉甸甸的,一切都恰到好处。
令他的心凹陷,落在实处,不愿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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