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衔月就喜欢逛,眼睛里被热闹沸腾的繁华夜市塞得满满当当的足矣。可她不爱买,但往回走的路上,还是被塞了一束花。
原来不是店主配好的,是他弯着腰,低着头对着那些花桶,一支一支拎在手上拿去包。
她早该料到,他懂这么多,不过是鲜花搭配而已,自然难不住。
粉雪山玫瑰,青紫色的郁金香,搭配着白色的桔梗,层层叠叠扎成一束,握在手上像是也不臃肿,像节日捧花。
楼衔月仍旧爱不释手,翻来覆去。这一回,她的大脑没有不懂眼色地跳出什么前女友之类的画面,反正现在她得了便宜,管他是不是轻车熟路、又是从哪里学的。
“为什么又送花?”嘴上还是要问的,毕竟上一捧还没凋零,又来新的,玻璃瓶都要不够分。
她面容在花里,都被乌黑的发包裹,年纪小小的、眼睛亮亮的,也不知道哪里的聪明劲,会看他、敢看他。
他确实不会对任何事情上瘾,会去尝试,也确实是在挑战自己的控制力。但此时此刻,他忽然手痒,想抽烟。
因为若不用这种方式,该如何排解胸口不知从何而起的,乱作一团的燥意?
“想送就送了。”商时序有一下没一下的揉她的手指,“我明天要出差,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去几天?”
“一周,去开几个会,做几次采访,看几个展,见几个客户。”
“忙吗?”她不懂里面要花费的心力,只觉得事情好像有点多。
他笑了笑:“不忙,挺无聊的。”
不过这种无聊,和在商家宴会上的虚与委蛇的无聊不同,他不算厌烦。
楼衔月点点头,没往下问,而是说:“那你回来的时候,我应该已经不在公司了。”
“考试?”
“考试明天就是最后一场了,我马上解放。”她哼哼一声,“是要去培训了,功能安全的,也要一周呢。”
“自己一个人?”
“怎么可能,还有雪巧姐。”
商时序若有所思:“在沪城?”
“你怎么知道?”楼衔月脑筋转开,“你不会也是去这里吧?”
沪城的智能驾驶企业数不胜数,每年的国际车展总会吸引超百万的人次参观。包括一些国家及行业标准研讨、汽车峰会等等,都喜欢在这里开展。
“部分行程在。”他说。
“你一周、我一周……”楼衔月想了想,又飞速摇头,“不行不行,估计凑不上,而且我是去培训的,不能因私废公。”她振振有词,大义凛然。
商时序瞥她,语调很缓:“我又有说过,我要徇私枉法?”
她瞪大眼睛,意识到自己不自觉说出的想法,反而透露了她心底的真正意图。
“你、你没有说,但我猜到了。”她脸热心跳,咬死也不能承认是她想见他,“你就说有没有吧。”
他没回答,她就摇他的手:“商时序,有没有?”
这种时候,她突然就无师自通了该怎么好好叫他了。
人已经走到停车场,路灯昏暗,没有那条巷子里通明透亮。
他眉眼锋利,但睫毛上落了阴影,眼睛的笑让他无端变得很柔和,“月亮小姐,那你猜,我现在想做什么?”
他喊了全称,不是无奈到哄人的“小姐”,更不是公司里公事公办的“楼衔月”。
也不知道怎么冒出来的,又是小名又是亲密称呼,含在舌尖,很低沉温雅,要击中她,太犯规。
她怎么能不知道。
那花攥在了掌心放在背后,她耳膜里都是咚咚咚的声音。
楼衔月站定在原地半秒,倏地向前一步,扬起脸踮着脚,在他唇角亲了亲。
她四肢都被情绪裹得软绵绵的,都不知道哪来的勇气。
只这么一触即分,她算得刚刚好。
但他眸子波澜不惊,像浸了寒霜的墨,那只有力的手猛地箍住了她的脖颈。
她受惊,吞咽都来不及,就被他的吻淹没。
太凶,她挡不住地后仰,撞上了他的车。车身冰冷,却并非她此刻止不住发抖的原因。
他的手很稳,很热,能将她那截可怜的脖颈握紧捏碎。他偏偏不,要这么摩挲着,仿佛游刃有余,知她无处可逃。
那道齿关终于被攻破,其实不必如此谨慎,因为她没有余力抵抗。他吻得从容,不紧不慢,像是要吻至尽兴,不肯罢休。
但总是有分开时。
胸膛起伏着,他的鼻息就在耳边,哑声说:“好乖。”
楼衔月闭着眼睛,都不敢看他,要不是条件所迫,都想蒙着头,不让人看见她狼狈的一面。
怎么能在停车场——就算这里没有什么灯光,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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