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上窗帘,关上/床头灯,咔哒轻响,只余一室静谧。
遮光窗帘厚实、质量极好,一丁点的光线也没有进来。因此,楼衔月这一觉睡得很沉,完全没发现有温热的触感在额头上好几次,直到她完全退烧。
她只知道,醒来时沉在一片漆黑之中,力气不算多,只够她坐起来靠在床头,一边摸着自己发胀的太阳穴一边回忆。
头还是好痛,喉咙也不舒服,嘴巴怎么也麻麻的。
手机放哪里了?奇怪,她怎么还在酒店房间里?
她脑海中的记忆停留在出门往宿舍走,再然后,商时序突然出现,打横抱——抱!商时序!
这两个词接二连三出现,砸得她眼冒金星。
对啊,商时序呢?他是不是来了,来做什么了,她没在他面前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升腾起来,楼衔月头发炸成一团,翻开被子就想穿鞋出门。
但她低估了自己生病后的身体素质,脚尖才碰到地板就软倒。别说碰到拖鞋了,直接“咚”地一声,幸亏地板铺着柔软地毯,才没摔得厉害。
她揉着尾椎骨,撑着床爬起来,缓缓挪出房间。
客厅空落落,不见那个身影。
不待她松一口气,头一转就看见沙发上有凌乱的睡痕。一件西服搭在靠背上,显而易见有人在这里,也许刚走不久。
她被闪电劈过,僵在原地,心里浮现出来的都是“完蛋”两个字。
不是做梦,他真来了。
楼衔月按住脑门:“冷静、冷静,好好想想,想想……”
他送她躺下,应该喊了医生,是不是还生气了?毕竟他昨晚就心情不佳……不对,不对,她胸口没有再气闷,他是不是道歉了?
有额头相抵的画面倏地出现,顺着这条线,一幅幅画面全都尽数归还大脑。
有轻哄,有揉弄,有声嘶力竭,有含泪质问。
最后,都化成了唇齿间的湿润痒意,气息交融。
有烟花炸开的声音,楼衔月蹲下,将发烫的脸埋入膝盖。
耳膜被心脏撞得一声声咚咚咚响,她手指偷偷摸上了自己的嘴唇,但没有那种令人头晕目眩的触感,残余的仅剩些微刺痛。
不会是肿了吧?
这个念头一起,她顿时大惊失色,当即也不管什么羞窘了,往浴室跑。
镜子诚实,倒映出来个衣衫不整的人影,欲盖弥彰假正经,却遮不住脸上一团胭脂一样的红。
还好还好,她第一眼去看唇面,只是稍微红了些,像涂了口红,但并没有想象中明显。
她摸着摸着,又忍不住陷入沉思。
亲也亲过了,抱也抱过了,所以他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顺理成章?还是意乱情迷?
她生病后脑子不够好使,这段记忆也时好时坏,让她不确定最后睡着那会儿,承诺过的事情有没有成真。
想到一半,“滴滴”的声音从大门传来,有人刷了卡进来,声音逐渐接近。
用脚想都知道是谁,但楼衔月还没做好准备面对他,绷着脸不知摆出什么表情,就被迫迎上了商时序的视线。
他好像换了一件衬衣,望过来的脸庞没什么表情,眉宇也淡淡:“醒了?”
很平常闲聊的开头,听不出是疏远还是亲昵。
楼衔月拿不准他的态度,免不了有点忐忑不安,拘谨地将手背过身去,给出了一个不会出错的回答:“刚醒。”
她话音未落,他就抬脚就走了进来。
其实浴室并不逼仄,有她宿舍的两倍大,但商时序身形挺拔、肩膀宽阔,走到她面前时,无端一种危险的压迫感。
她这时候居然还有心思分神,想她之前为什么没有发觉他高出她这么多,多到能将她整个人都笼罩进去,看不见顶端的灯。
下一秒,他手抬起来,仅仅是这么一个动作,楼衔月某些不该有的记忆忽然复苏。她应激反应,唰唰唰后退一大步,靠在了洗手池的瓷砖前。
“怎么了?”商时序发现她的不在状态,眯起眼睛,“怕我?”
怕、但怕的又不是这个。
楼衔月咽一咽口水,很有防备心地拒绝:“不行。”
“什么不行?”
“……还没好。”她抿着唇,声音小得只够给地板听,“不能再来。”
感冒没好?什么再来?他分明记得昨夜她已经退烧……商时序眉头没来得及皱起,忽然看见她紧抿的唇。
没有大病初愈的苍白,反而有点不自然的红肿。
他手指不自觉捏紧,轻咳一声,“过来。”
楼衔月站在原地没动,直到他又说了一声:“探温度,过来。”
她再迟钝也明白是自己误会,脸又热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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