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只拿证据却不灭口,”裴玄冷笑,“这辰王倒是给足了面子。”
裴家主叹了口气,“你不必再纠结此事了,不管幕后真凶是谁,现在都是余贵人。”
裴玄一愣,“余贵人?她久居深宫,宫外连个相熟之人都没有,怎么可能……”
裴家主打断他,“皇上已定罪,不必再提。大理寺你也不要待了,不要让你娘担心,先休息吧。”
裴玄还欲再说,“爹……”
裴家主没有要听他说话的意思,起身准备和定远侯离开,裴玄拉住了打算一同离去的裴子喻,道:“我和子喻说说话。”
等裴家主和定远侯走后,裴玄问道:“怎么回事?现有的证据根本无法定罪,怎么就结案了?”
裴子喻不无惋惜道:“我也是回来才听说的,余贵人揽了所有罪责……触柱身亡。”
裴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她死了云阳怎么办?她可是云阳生母,为了云阳,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把这罪状揽到自己身上……”说罢,他一下子明白了什么,“云阳……是了,皇贵妃手里捏着云阳,怪不得……”
他自嘲地笑了笑,“真凶依旧逍遥法外,却死了个不相干之人……我太蠢了,现在证据也没了,翻案恐怕再无希望。”
裴子喻想起掌握裴玄一举一动的萧玉烟,猜想此案应当也有启王插手,“……那也未必。”
裴玄抬眼看他,“你怎知我遇险?”
裴子喻摸摸鼻子,“你别管了,反正是为了救你。”
“我先前就想问你了,你和郡主……?”裴玄见他默认,叹了口气,“你们的事小叔可知道?”
裴子喻摇了摇头,“其实……还没有,我想找个机会正式向烟儿表明我的心意。”
“哪怕顶着祖父和我爹的强烈反对?”
裴子喻也头疼得很,“天塌了还有你顶着,总是盯着我作甚,有这时间还不如先帮你把婚事定下。我与烟儿青梅竹马天生一对,怎么能忍心拆散我们?”
裴玄面无表情,“你倒是义气。”
裴子喻轻咳了声,“总归你也没有心仪之人,你自己不也说了,和谁成亲都一样。”
裴玄没有回答,只说道:“你们的事我姑且先帮着瞒下,以后的事我可就不管了。”
裴子喻高兴地一掌拍去,“好哥哥!”
裴玄险些没有抗住,狂咳不止,惊地裴子喻去叫来了大夫。
辰王大发雷霆,“一群饭桶!本王养你们究竟有何用?”
他派去截获账本的手下全都匍匐在地不敢言语。
他们从裴玄手里拿走账本还没来得及销毁就被萧承瑾的人围堵,技不如人,没多久他们便败下阵来,打斗中还死了几个人手,账本自然到了萧承瑾的手里。
辰王满脸阴鸷,“都愣着做什么,难道还要本王亲自送你们上路?”
言罢,几人逐一自戕。
萧旭在这时才开口,“父王,儿子在想裴子喻怎么就那么巧去接应裴玄,会不会是萧玉烟……”
辰王冷哼一声,“你总是在一些多余的事上费心,萧承瑾有个手握兵权的儿子不用会专门去培养那个病秧子女儿?无非就是裴玄事先同他口头约定,让他见机行事罢了。
到底是个姑娘家,如今整日沉浸在男人的甜言蜜语里,连昔日恩人都抛之脑后了。”
“你说什么?谁死了?”林云舟希望是自己听错了。
萧玉烟不知他为何反应如此之大,又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辰王将矛盾引在了云阳身上,余贵人为保全女儿将罪责全揽了下来,触柱身亡。”
林云舟身形不稳,无力地坐在了凳子上,哽咽道:“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萧玉烟这才意识到不对,问道:“哥,你认识余贵人?”
林云舟艰难地点点头,“萧承瑾突然被废没能来得及在宫里安排人手,我那会儿在宫里受尽了冷眼,是余贵人……是她最先注意到了我……”
那时的余贵人刚刚晋升,在宫里并不起眼,她和静妃一样为人温婉低调,不一样的是静妃背后有世家,更有皇帝的恩宠,而她什么都没有,只依靠皇贵妃堪堪升为贵人,在后宫之中苟延残喘。
宫里人大都见风使舵,萧承瑾一朝失势而辰王多受器重,不少太监宫女暗中苛待年仅五岁的林云舟向皇贵妃以示忠心,皇贵妃默许并有意放纵这一行为。林云舟和萧玉烟不同,他从不屑于做些面子功夫来保障自己基本的衣食住行,宫人见他始终不肯低头,交代他们的任务自然就能避则避,直到这些人私自给林云舟断了续命的药。
幼小的林云舟第一次知道濒临死亡的感觉,从前即便是萧承瑾给他强行灌各种汤药也是为了让他的身体转好,断了药才是真正的要他命,无论他在长乐宫里怎么摔砸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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