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袋上有许多新鲜的伤口,鼻子流血,脸上到处都是磕碰。得看衣服才能辨认出,他是刚刚从玉家跑走的小偷,去而复返。
他捂着鼻子满手鲜血,铜铃眼睛怒瞪着前方的院子,从门缝里看到里面有光亮,他就知道了,玉家那两个丫头没睡,刚才就是她们在装神弄鬼!
刚才那么大动静也没人出来,说不定是躲在屋里偷看!呸!还读书人家,搞陷阱设埋伏,比他这个地痞流氓还卑鄙阴险毒辣!
小偷摸着脸上淌出的鲜血,神色越发狰狞。他右手微抬,一道刀光在月色中滑过。
——这就是他去而复返的底气。
这次他没有客气,直接用刀劈开大门的门闩!门口那像猫尾巴一样缠他绊他的东西不见了,他摸摸肿痛的鼻子,想到刚才吃的亏,心里满是恨意。
提着刀,他直接朝方才有灯光的屋子走去。门自然是打不开,他再度用刀去挑,他觉得这两姐妹不可能猜到他去而复返,所以现在应该睡得安安稳稳。何况他手中有刀,便是被发现了也没什么怕的!
刀背挑开门闩,小偷脸上挂着带有几分癫狂的笑,他进门也不先找值钱东西,而是直接提刀往里去,他要先找人泄恨!
昏昏月色照不亮屋堂,但适应光线以后,还是能透过轻薄的纱帐,看到床上缩成一团的人影。
小偷盯着那道身影,看了许久,突然他歪了下头,笑着地舔舔嘴唇,眼神下流。
他握着刀,大步朝床走去。
而另一边。
许是今晚没休息好,或者夜里受了凉。楼昭一躺下就觉得头晕眼花,背后潮热。紧接着,一股急迫的痛意从四肢百骸里窜出来,压得他昏昏沉沉,肢体重若千钧。
迷蒙之间,他好像听到了细微的开门声和脚步声。
是谁?他从混沌的脑海里勉强找出来一丝神智,可他无力睁眼,眼皮只能虚虚张开一条缝。
这条缝隙里,他看到昏黄灯光中,一只苍白的冰凉的手从月光中伸出来,虚虚按在他沉重的胸口上。
“喵~”那只只有脑袋的白猫又在夜里叫起来。
而他的心脏在它的爪尖下,慢慢停止了跳动。
万籁寂静。
少顷。
“砰!哗啦啦——”玉璎的房间里传来在静夜里堪称巨大的物品摔落的声音,和陌生男子完全没有顾忌的怒骂。
“噗——”
那只伸过来的雪白冰凉的手上拈了一根针,精准地扎在楼昭胸前穴位上。他一口鲜血喷出,神魂再次回到人间,只觉得全身痛意如潮,无孔不入,热意似火,灼骨熬魄。
那不知来处的毒素,在他全身流淌。
“楼昭?楼昭!你好点了吗?”
玉璎用手轻拍他的肩,拍到一手潮湿,全是冷汗。
玉璎呆了呆,姐姐只说这毒发作起来痛得厉害,没想到这般厉害——楼昭苍白无力,看起来半条命都没有了!他甚至不能点头,只能轻轻眨眼作为回应,眼睛又看向玉璎的房间。
玉璎的语气有几分慌乱:“他又回来了,还带着刀。”
“方才我看到门闩上坑坑洼洼,全是他用刀别门闩留下的刀痕。本来是想找你商量,没想到……你现在毒发。”玉璎迟疑了一下,伸手给楼昭掖了掖被窝。
“算了,你休息吧,我去对付他。”这回说话跟傍晚时完全是两种口气了。
她说完就走,楼昭说不出话,耗尽力气试图抬起手,几根手指却只在他汗湿的身侧微微颤了几下。
隔壁。
小偷发现床上的人是伪装的,他又被戏弄了,气得怪叫一声,用刀在屋里劈劈砍砍,一寸寸地找玉璎。
屋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打坏了玉璎倒也不着急。只是刚才出来得急,门后的棍和床脚的刀都没带上……听着隔壁的喊杀,玉璎额前也渐渐出了汗。
她跟楼昭说得容易,其实心里没有一点底。白云村这么多年,小偷小摸虽然有,打架斗殴却少,杀人放火的就完全是没碰到!
但是,这小偷眼见已经起了凶性发了疯,楼昭又浑身无力动不了,若不能压制住小偷,这刀今晚必定要砍到人身上。她,连带屋子里那两个,要一起死在这里。
若是明天姐姐回来的时候,看到这样的场景,恐怕要崩溃吧……
想到姐姐,玉璎又想起了爹娘。孝期才刚结束,她们才刚从爹娘离世的伤痛里走出来,怎么能现在就下去见爹娘呢!
她若是下去了,姐姐一个人在人间,会被白眼狼吃掉的啊!
……诶,等等,好像可以趁乱除了白眼狼?借刀杀人天赐良机啊!
玉璎猛地看向屏风,白眼狼睡在外间堂屋的榻上,只要挪开屏风,小偷杀进来后一眼就能看到,要死也让他先死!
玉璎立马挪开屏风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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