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眉眼其实长得像温良,有些英挺之气,嘴巴倒像娘亲,小巧又饱满,用爹的话来讲:活似红樱桃。
可这二人都一前一后离开她了。
她竖立剑身,上头容纳着她的面容,是凝重的。天明之后,她就会奔赴战场,用自己的本事要一个公道。
大街上还是如往常般热闹非凡,鹤声穿过拥挤的人潮向着赌坊而去。
她看了看空荡的身侧,压着声问道:“你相信被你杀死的伪神是这场阴谋中的最后一个吗?”
“不信。”
鹤声勾唇:“巧了,我也不信。”
她侧身躲开错落而来的肩膀,继续道:“那个死去的修道者同宁彩蝶的娘做了个交易,让她在赌坊重塑伪神像。我想去找她了结夺魂一事,你本事大,可以潜入赌坊查查伪神像吗?看一看能不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你一个人可以吗?”
赌坊近在眼前了,鹤声止步,面向玉光:“我已经可以拔剑了,赌坊的打手应当不是我的对手。”
玉光默了默,眉梢上染了一层淡淡的忧色,郑重其事说道:“温鹤声,那位妇人只说会试着劝她的丈夫,不一定真的会来。”
“我知道的。”
从她的眼里,玉光再次见到了坚定,他不再劝阻,只叮嘱道:“若有需要,喊我一声便是。”
二人各自转身,玉光不过一息便消失不见,鹤声则朝着赌坊迈去。
赌坊的门半掩着,鹤声想也不想便将门给推开,只见里头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她小心翼翼地踏入,在昏暗的光线中看到赌桌前有一团模糊的影子。她紧扣住伞柄,方要做出些动静,那团影子动了,接着发出声哀怨的叹息。
“来的可真早啊。”
影子在挪动,刹那后一扇窗户霍地推开,明亮的光束中站着个满头白发,身姿依旧绰约的女人。
“我的管事告诉我,有个姑娘让我把欠她的债还了。”女人转身,苍白的面容里带着些兴奋,“那个姑娘是你吗?”
鹤声瞧着她,顿感不适,只道:“欠没欠债,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切~清楚什么?我家财万贯的,从来都只有别人欠我的,我又怎会欠别人的?”
她从光束里走出来,坐到赌桌前指了指温鹤声:“比如你就欠了我的,一直不还,我应当连本带利讨回来的。”
“你放屁,你女儿体内的那一道魂是我的,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反倒是你,不知悔改也就罢了,还雇凶杀我。”
“你的?”宁母渐渐起身,撑着赌桌勾着腰恨恨道,“你早就该是个死人了,死人怎配拥有魂魄?你不过是我女儿的一道药罢了,有什么资格来向我讨债?”
她果断一挥手,四周响起密密麻麻的脚步声,不过瞬间,空荡的赌坊内就站满了人。
“取你的血敬献神明,拿你的魂治彩蝶的病,你也算死得其所了,哈哈哈哈哈……”
这女人疯疯癫癫的也就罢了,还心狠手辣,知道她会来,提早就在赌坊内有了部署,眼下能够看到的打手就有二十来号,至于暗处还有没有设伏,尚且不知,她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疯子,你宁愿拜一尊伪神,也不愿意相信真相,真是愚蠢又可怜。”
“你住嘴!”宁母抓起桌上的骰子朝鹤声丢去,歇斯底里吼着,“神是愿意助我的,是你,是你这个坏东西害了我的女儿,要不是你死的不彻底,她又怎会变回原来的样子,她应该是个十分伶俐的孩子啊。”
说完,她冲着打手们使了个眼色。
打手们手握大刀,步步靠向鹤声,鹤声顿觉周遭气流在迅速流动,一股子杀气扑面而来,不由得握住伞柄。
剑出鞘,打手们一拥而上,二十来把白刃在头顶挥动,于气息喷吐之际劈头盖脸而来。
他们的刀势霸道,出刀时快又准,好几次鹤声都险些没有躲过去。
刀子从四方挥来,她单手撑上桌,一脚踩住一把刀,又抬腿踢开另外几把凶险的利刃。刚稳住身形,桌子骤然晃动,紧接着朝一方倾倒,她立刻跳下去,紧握剑柄,朝前横扫而去,一道无形的剑气如虹般击倒一大片打手。
一时间,哀嚎四起,桌榻椅碎。
宁母见众多打手奈何不了她,突然侧目看向一扇紧闭的房门。
鹤声眼尖,发现不妙,刚欲防备便见几十只箭矢唰唰射来,她挥剑打掉飞箭,立刻跳入一张翻倒的桌子后,大骂一声:“卑鄙无耻。”
宁母哈哈大笑:“温鹤声,我今日定要你葬身在我这赌坊之内。”
“疯妇,你痴心妄想。”
“是吗?”宁母跌跌撞撞倚向桌子,喘了几口气后瞪住鹤声,阴恻恻说道,“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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