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你之所以脑子里会出现女人的脸,可能是因为在极端情况下,被动开启了阴阳眼。”
“啊?”赵磊指着自己,一脸懵逼,“我吗?我能有这个隐藏技能?”
“阴阳眼的成因很复杂,表现的状态也不一而足。但是在西藏地区,有一类法师通过修行是可以‘观想’到鬼神的,甚至有些普通人在经历过特殊事件之后,也会拥有看到特殊事物的能力。这一点与汉地所说的‘阴阳眼’十分类似。”我对赵磊说,“而你之前能够‘看见’,很大概率是因为你处在一个特殊的环境里,受到了特殊影响,使你暂时拥有了‘观想’的能力,也就是所谓的‘开了阴阳眼’。”
“原来如此,”赵磊恍然大悟,“这倒是有可能。那个佛堂确实蛮古怪的,我和老徐可能都是被它瘟到了吧,一个中邪一个开阴阳眼的,那地方太邪性了!”
贡却顿珠忍不住问道:“你们俩怎么能确定它就是佛堂?”
赵磊说:“有壁画呀!墙上画着以身饲虎图,里面还迦楼罗,上面房间里画满了飞天,这不是佛堂还能是什么?”
赵磊的话让我感到一丝微妙的不对劲,我问:“有照片吗?给我看看。”
“我好像拍了。”徐逸君拿出自己的手机,很快找到了照片。
他把手机递给我:“哥,你看。”
我看到照片,当即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我说:“这幅不是以身饲虎图。”
“怎么会?”徐逸君非常懵逼,“我看上面明明有老虎在吃人啊!”
我把吃人的怪物图像调大,指着怪物的脑袋问道:“哪有头上长角的老虎啊?那是妖怪啊!”
徐逸君如遭雷劈,整个人都傻了:“这真不是饲虎图啊!那这是什么!”
我仔细分析起了壁画内容,发现整幅壁画如果从逆时针方向看起,是在讲述另一个故事。
我对两人解释道:“这上面大概是说,在人们生活的地方,存在着一种会寄生在人身上的妖怪。被妖怪附身的人会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开始吃人肉喝人血,最后只留下残破的尸骨。人们把尸体带回去埋葬,并且建造祭坛镇压了妖怪。”
徐逸君和赵磊已经震惊到无以复加,他们俩面面相觑。最后还是赵磊勉强挤出来一句:“之前上老徐身的怪物,就是壁画中的妖怪吗?”
我点头:“看状态,是它没跑了。”
“那,这怪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徐逸君颤抖着问道。
我解释道:“从这幅壁画的顺序来看,当时降服怪物的应该是苯教师。”
“何以见得?”徐逸君问。
“壁画的顺序是逆时针,”我对徐逸君说,“苯教的卐字与佛教的卍方向相反,佛教卍字是顺时针,苯教卐字是逆时针。由此可知,壁画上的人应该是苯教徒。”
徐逸君皱眉道:“如此说来,我们在密室中看到的迦楼罗和尸林怙主也未必代表佛教?”
我点头:“你看到的应该是琼鸟。你看这,”我指着壁画上的祭坛:“这里画的长角的鸟,就是琼鸟。而琼鸟是象雄的图腾。”
“这座建筑是古象雄文明的遗址?”徐逸君问。
“对,”我肯定了徐逸君的推测,“而且建成时间应该早于松赞干布统一雪域。”
徐逸君狠狠地打了寒颤,他脸上流露出后怕的神情:“这样看来,我们之前的行为,都是基于一个错误的推断。能够活到现在都是一种侥幸。”
以及我们俩手下留情。我在心里默默帮徐逸君补了半句。
赵磊看见徐逸君作出如此反应,完全不明就里。他好奇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徐逸君向赵磊解释道:“我们俩刚才进去的房间不是个佛堂,而是苯教的祭坛。”
“这个我听懂了,”赵磊说,“我不明白的是,祭坛有什么奇怪的吗?”
徐逸君向我投来求助的眼神,我想了想,说道:“根据我的观察,这栋建筑里更多的是苯教元素,与佛教相关的很少,真算起来也就是石柱边上的吐蕃人壁画勉强称得上与佛教有关。更为奇特的是,你们刚才遇到的密室壁画上所绘的祭祀方式,那是世续苯教的送堆仪式啊!”
赵磊露出大脑过载的呆比表情:“之前在交流会的时候,辊哥齐哥他们也总是说苯教,可没有一个人告诉我苯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对赵磊说:“苯教是西藏本土宗教,根据苯教文献《世间总堆》中的中记载‘????????????????????????????????????????’,意为‘如念诵此千万遍无不降服者’。从这句话分析,可知‘苯’既有反复念诵之意,也可作为所有原始信仰的总称。而苯教又分为世续苯教和雍仲苯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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