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忆安张了张嘴，又闭上，耳朵红得滴血。萧宛归几乎要笑出声来——三百年了，他的将军还是这么不经逗。
"我还有课，先走了。"栖忆安仓皇起身，掏出钞票拍在桌上，"有机会再聊。"
萧宛归没有挽留，只是在他转身时轻声道："明天下午三点，将军墓前见。别迟到，亿安。"
栖忆安的背影明显僵了一下，但没有回头，快步离开了咖啡厅。
### 第三章猫与真相
栖忆安的公寓里，两只通体雪白的猫正优雅地舔着爪子。它们是一周前突然出现在他家门口的，怎么赶都不走，最后他只好收养下来。
"你们到底从哪来的？"栖忆安挠挠其中一只的下巴，猫舒服地眯起眼，"长得真像..."
像归归和安安。他没说出口。
自从在墓园遇见那个自称"萧远"的男人后，栖忆安就心神不宁。他当然记得前世的一切——从冷宫相伴到血战沙场，从瘟疫肆虐到生死永隔。转世后，记忆在十八岁那年突然苏醒，从此他一直在寻找永生的帝王。
但真见到了，他又忍不住想逗逗对方。毕竟前世总是萧宛归耍他，这次该轮到他了。只是没想到...
"他一眼就认出我了，还知道我胎记的位置！"栖忆安对白猫抱怨，"我明明伪装得很好啊。"
白猫"喵"了一声，跳上书架，精准地推下来一个卷轴。栖忆安慌忙去接，却已经晚了——卷轴展开，露出里面泛黄的画像：银甲将军与龙袍帝王并肩而立，背景是两只雪白的狐狸。
"你们...？"栖忆安震惊地看着两只白猫。其中一只走过来，用脑袋蹭了蹭画像中狐狸的位置，琥珀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异常灵性的光芒。
手机突然响起，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明天见。记得带伞，会下雨。——你的宛归哥哥」
栖忆安手一抖，手机掉在沙发上。另一只白猫不知从哪叼来一个香囊，正是当年萧宛归送给他的那个。
"叛徒。"栖忆安戳戳猫脑袋，却忍不住笑了，"你们早就串通好了是不是？"
白猫骄傲地昂起头，仿佛在说：当然。
### 第四章酒吧重逢
"教授，这边！"
栖忆安循声望去，差点呛到自己的酒。萧宛归坐在酒吧角落，黑衬衫解开两颗扣子，露出精致的锁骨，长发随意地扎在脑后，活脱脱从古画里走出来的帝王——如果忽略他手里的rtini的话。
"你...怎么这身打扮？"栖忆安僵硬地坐下，努力控制自己不去看对方领口若隐若现的肌肤。
"不喜欢？"萧宛归轻笑，"我还以为你会怀念呢。"
栖忆安点了杯威士忌掩饰情绪："萧先生约我来酒吧谈历史？"
"不，我来拆穿某个装失忆的小骗子。"萧宛归突然凑近，气息拂过他耳畔，"栖教授，或者说...我的亿安将军？"
威士忌呛进了气管。栖忆安剧烈咳嗽起来，萧宛归好心地拍着他的背，却趁机在他耳边低语："你右耳后有颗朱砂痣，每次我说情话那里都会先变红...现在就是。"
栖忆安猛地站起来："我去洗手间！"
在洗手间的镜子前，他盯着自己通红的脸和耳朵。三百年了，萧宛归还是能轻易看穿他的一切伪装。那个混蛋甚至故意用"宛归哥哥"这个称呼，明知道他最受不了这个。
"需要帮忙吗？"
栖忆安一回头，萧宛归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身后，顺手锁上了洗手间的门。
"你...！"栖忆安后退一步，后背贴上冰冷的瓷砖。
萧宛归单手撑在他耳侧，另一只手轻抚他耳后的朱砂痣："亿安，你连说谎时睫毛颤抖的频率都没变。"他的拇指摩挲着那颗小红点，"还要继续装吗？我的将军？"
栖忆安深吸一口气，突然抓住萧宛归的衣领反客为主，将他按在墙上："好玩吗？陛下？"
"好玩极了。"萧宛归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尤其是看你手忙脚乱的样子。"
两人距离近得能数清对方的睫毛。栖忆安看着这张与自己相似却又截然不同的脸，突然泄了气："你怎么认出来的？"
"第一眼。"萧宛归轻声说，"你在墓碑前放的白菊，是我当年最爱的那种；你站立的姿势，还是习惯性重心偏左；还有..."他抚上栖忆安的心口，"这里跳动的节奏，千年不变。"
栖忆安再也忍不住，低头吻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萧宛归立刻回应，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将这个吻加深。洗手间的灯光忽明忽暗，仿佛也在为这场跨越时空的重逢而闪烁。
"骗子。"分开时萧宛归喘息着说，"明明记得一切，还装失忆耍我。"
栖忆安轻咬他的下唇："报复你当年总戏弄我。"
"那现在两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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