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如今抚仙坊间最为推崇的便是长孙玄,每日寻着机会往草木书庐送东西,上至金银珍宝,下至民间小吃,不过都被一一退回,而如今长孙玄居然收下梁家送来的此物,要知道,自鞠维掌政,这些本地氏族被清理了遍,地头蛇也老老实实地盘着,甚至今早出门前还听轻竹说,魏家少郎魏肃夜半同狐朋狗友逛楼时被人钉在地上惨死,凶手逃之夭夭,魏家家主悲痛不已,发誓要查到贼凶,为儿报仇,不过有甚者说是鞠维所为,至于意图,便是为了镇压这些豪族的嚣张气焰,真假尚且不论,但两族近日和睦不少,少了许多冲突。
而如今长孙玄居然接了氏族的礼物,还说是他们必需,她有些好奇地扭开纸筒展开看了眼,不过两个眨眼,她立刻重新盖好,跟丢烫手山芋一样丢给胥衡。
忍不住惊讶道:“竟然是古朔国的盐矿采点?”这不正是自己同胥衡来抚仙此行的目的吗?
一旁的胥衡似乎也猜到,又把纸筒塞给江愁余,对长孙玄道谢:“多谢长孙先生。”
长孙玄推拒摆手,又为难地说道:“此物我已核实过,应是不假,既应下小友辅佐少将军,本来我陪同前去查探采点情况,然则昨日收到故友来信,称不日便路过抚仙,我欲同他一叙,此次恕某不能同少将军前去。”
毕竟人生难逢知己,江愁余表示理解:“长孙先生呆在抚仙便是,等我和少将军查探回来便来接长孙先生。”
长孙玄笑道:“不必麻烦,待我同故友小叙后便去寻你们。”
胥衡便道:“那我留些人护长孙先生安危。”
他话音落下的刹那,不远处浓密如墨的灌木丛中,悄无声息地冒出了人影。他全身包裹在一种接近夜色的深灰劲装里,脸上覆着只露出冰冷双眼的铁制覆面,身形挺拔如标枪,背后的长剑泛着幽冷的金属光泽,他骑在战马之上,微微垂首,姿态却透着猎豹般的警觉与力量,没有发出任何声响,甚至没有枯叶踩踏的声响,仿佛他本身便存在于那里。令人忍不住心惊的是同样的装束的骑兵密密麻麻,乍一数竟然有百数。
他们动作整齐划一,脚步落地无声,如同踏在棉花之上,玄色衣裳在昏暗的树影中几不可辨,有的持弩,弩箭表面泛着暗青色的寒光,有的持长枪,枪剑锐利,这百数骑兵虽在高马之上,却向着萧珩的方向保持着一种垂首的恭顺与肃杀。
整个密林,仿佛被投入了一个巨大的、无形的罩子。方才还能听到的风声,此刻似乎也被这森然的队伍所慑服,彻底消失了,这边是胥衡的暗卫。
长孙玄见着如此训练有素的队伍,忍不住心中苦笑,从此可见一斑,暗卫况且如此军纪严明,那曾经的胥家军怕更是虎狼之师,而且说是保护,但同样也是监视,虽说因着江小友的缘故,这位胥少将军默许他的归顺,但同样对他有着不信任。
或许说,他对任何人保持怀疑,除却身边之人。
而已是如此,他躬身道谢,语气中带了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恭敬:“多谢少将军。”
胥衡姿态依旧闲适,他将长孙玄的变化尽收眼底,声音不大,却带着奇异的语气:“长孙先生放心,他们还算得上好手。”
长孙玄苦笑愈深。
说罢,胥衡也并未回头去看那些静立如林的暗卫,而是把目光落在江愁余身上,“你真要同我去?”
此刻的江愁余完全抛开了纸筒,小心翼翼地擦着腰间的鸟哨,一副视若珍宝的模样。
374号:【宿主,你变脸好快。】
江愁余反驳:“拜托,这是鸟哨吗?这是救命符。”
开玩笑,有这支骑兵,她都可以横着走,而且真的很装!
374号都不忍心提醒宿主,那是男主的战力!
胥衡许久没见江愁余应答,就见她盯着鸟哨傻笑,他估摸着这人目前有点醒不过来,便轻抬手,骑兵有所动作,缓缓露出队伍中的马车。
他缓缓躬身抬起微冷的指尖落在她的眉间,“还要看多久?”
听起来语气有些嫌弃。
江愁余被冷意惊的回神,又莫名觉得额间突然烫起来,抬起手背贴上去,小声说道:“不看了,走吧。”
她抓紧手中的斗篷从竹椅跳起来,毫不犹豫小步跑过去爬上马车。
待到江愁余上到空无一人的马车时才缓了口气,正想着轻竹她们人呢,车帘一掀,胥衡也上了马车,从暗格中又拿出探子传回来的情报,批阅后就随手放在一边。
正巧不巧就在江愁余左手边。
她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又拿出纸筒中的选点,找话题道:“这盐矿点有三处,分别是恪州一处、罗井镇一处还有窠林城一处,我记得少将军上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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