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衡提笔在眼前的暗信批注几字,“恪州我出门前已传信派人去探,窠林城现下因病闭城,不出不进,我们先去罗井镇。”
江愁余先是应了声,随即又反应道:“你不是未曾看过这纸筒吗?”怎么出发前就已经派人传信了。
胥衡闻言抬头,似笑非笑。
懂了,一切尽在不言中。
都是龙傲天的神秘力量。
江愁余今日起得早,方才又用多了,加上戒不掉的晕车毛病,非常理所当然地犯困了,困着困着,就没控制住地睡了过去。
于是当胥衡处理完手中杂事抬头瞧她,就看见她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斜躺在马车的横椅上,背靠在车壁上,身体压着斗篷的一半,另外一半又搭在小腹上。大概是姿势太过不舒服,她睡着觉都皱眉。
胥衡伸出手轻扶住她的脖颈,便把自己的斗篷裹成一团塞到她的背后垫着,还不忘留些给她枕头,谁料江愁余直接头一歪,顺势栽在他的肩上。
他一顿,随即发现肩上这人睡得更熟,没有一点清醒的迹象,忍不住沉思,上回大夫诊治完,是不是给她开了嗜睡的药方
胥衡低头看了她会儿,然后把斗篷牵来盖住她后背,斗篷的绒毛让她在睡梦中下意识蹭了蹭。
江愁余梦见自己在海滩边的躺椅之上,除了躺椅有些硬之外,其余的一切非常美好,夏日的阳光与椰树摇曳,她闭眼享受着来之不易的快乐时光,谁知突然海面卷起大浪,腥味的海水直接将她冲回到古色古香的建筑中,她还没来得及反应,眼前便站着胥衡,他面无表情,眼中满是杀意,她很想逃,周围却全是黑色的骑兵,根本无处可逃。
她有些发软,眼睁睁看着胥衡掐住她的脖子,嘲道:“哪里来的孤魂野鬼?”
梦中她疯狂挣扎,双手用尽力气,也无法扯开他的手,只能感受到呼吸越来越少,整个人陷入窒息的绝境。
却忽然身后有一股无法抗拒的吸力将她拉远,她匆匆回头,搭在她肩膀上的是一人,甚至面容非常熟悉。
是她在铜镜中反复看到的原主的脸。
很奇怪,她并没有觉得害怕,反而又再次陷入到温暖之中,安心地合上眼。
等江愁余睡醒时,闭着眼下意识去摸自己的脖子,谁料摸到毛绒绒的料子,她又准备将手撑在车壁上时,却顺势往有摸到了冰凉的随着呼吸起伏的东西。
好像是脖子。
等等好像不是我的脖子。
那是谁的?
眨眼之间江愁余清醒了,她僵着脸直起身体,张开眼看了看又惨痛地闭上。
要命,怎么会是龙傲天啊。
不开玩笑,她宁愿是原主出现。
江愁余缓了缓才睁开,只见胥衡直着身子,一只手捏着暗信,眉头也稍皱,半瞌着眼好像要睡着了。
她松了口气,同时用手挡住自己的宝贵脖子,准备不着痕迹地离他远一点。
就在她往后移了一点时,原本闭目之人长睫微颤,睁眼朝她看过来。
江愁余突然想到梦中的场景,有些不敢动,生怕再次上演夺命名场面。
而胥衡则忽的开口问道:“梦见什么了?”声音低沉磁性。
提起这个,江愁余没由来心跳加速,裹紧自己的斗篷,半真半假说道:“梦见你想杀我,我拼死抵抗,你最终不敌我。”
“是吗?”没想到对方却只是点点头,眉眼低垂,短促笑了一声。
“可我方才明明听见你哭着说,求求你放过我吧。”
谁哭啦?!
江愁余黑着脸挺起胸膛:“不可能!”
胥衡沉默片刻,目光扫过自己肩上被泪泅开的略深痕迹上,勉强道:“好好好。”
你以为我没听出来敷衍的语气吗?
江愁余愤怒,接着就看见胥衡微皱着眉,轻而缓地动了动僵麻的肩膀,顿时愤怒化成了心虚。
“少将军你肩膀没事吧?”
胥衡垂眸,语气平和,“无碍,稍后找个大夫针灸两日,再药浴七日便好。”
江愁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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