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舟说刚开学要家教，每天四小时，陆意迟也忙，所以打算过几天再去，余文爽快答应。画面透着日常的轻松与朋友间的约定氛围。
陆意迟推门进来时，正看见裴舟两条腿晃悠悠地蹬着空气，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得他睫毛忽闪忽闪。他鬼使神差地伸手拽了下那晃得人心烦的脚踝，裴舟“哎哟”一声滚到床边，仰着脖子冲他笑：“回来啦？”
“家教时间定好了？”陆意迟弯腰脱鞋，余光瞥见聊天框里余文发来的猫猫打滚表情包。
裴舟翻身坐起，膝盖压着崭新的床单，伸手勾住他的脖颈：“京大附近那边，每天六点到十点，刚好你可以忙完。”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带着若有似无的橙子汽水味。
陆意迟反手将人按在床上，指尖蹭过裴舟泛红的耳尖：“那露营...”话没说完就被突然响起的微信提示音打断。
裴舟探出胳膊够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陆意迟看清余文新消息：【刚刚和奚于简说了！他已经答应了！】
“这下都不用单独通知另一位了。”裴舟笑得眉眼弯弯，在聊天框里飞速打字，突然顿住手指：“不过露营得准备好多东西，食材、防潮垫、驱蚊液...”他掰着手指念叨，突然被陆意迟扣住手腕压在枕头边。
“先准备睡觉。”陆意迟垂眸望着他，喉结滚动了下，“明天早八，你不想被别人看见黑眼圈？”裴舟刚要反驳，温热的唇就覆了上来，混着薄荷糖气息的吻落在唇角、鼻尖，最后落在微微发颤的眼睑上。
窗外的月光漫过窗台，手机屏幕渐渐暗下去，余文新发来的【我还会带烧烤架！】消息，在寂静的房间里无人知晓。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出租屋斑驳的窗帘缝隙钻进来，陆意迟轻手轻脚从床上坐起，生怕吵醒身旁还在熟睡的人。裴舟无意识地翻了个身，手臂自然地搭在他空出来的位置，嘴里含糊地嘟囔着什么。
陆意迟俯身，在裴舟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随后轻手轻脚地洗漱、换衣。
出门前，他特意在桌上留了张便签，上面写着：“早餐在锅里热着，记得吃。——陆意迟”，还画了个小小的笑脸。
上午的课程结束后，裴舟一边收拾书本，一边掏出手机查看信息。小群里余文正在热火朝天地讨论露营计划，奚于简提议去郊区的云栖山，那里不仅风景好，还有专门的露营区域。
裴舟刚在群里回复了个举手的表情，就收到了陆意迟的消息：“晚上家教结束带你去超市买露营用品？”
裴舟嘴角上扬，快速回复：“好！等你！” 收起手机时，他注意到手机壳里夹着的一张合照——那是去年冬天，他和陆意迟在游乐园拍的，照片里两人裹着厚厚的围巾，陆意迟温柔地笑着，自己则笑得眉眼弯弯。
傍晚六点，裴舟准时敲响了主人家的门。开门的是个扎着马尾的小女孩，奶声奶气地喊着“裴老师”。辅导功课的时间过得很快，裴舟耐心地给小女孩讲解数学题，时不时被她纯真的话语逗笑。
家教结束时已经十点，陆意迟早已在校门口等着。他身上还穿着社团活动的黑色卫衣，手里捧着杯温热的奶茶。看到裴舟出来，他自然地将奶茶递过去：“原味的。”
两人并肩走在去超市的路上，夜风轻拂，带来些许春天的气息。超市里，他们推着购物车穿梭在货架间。陆意迟在调料区纠结买哪种烤肉酱时，裴舟直接每种口味拿了一瓶。
结完账走出超市，裴舟看着满满两大袋东西，突然停下脚步：“陆意迟，你说...这次露营，我们要不要...”他声音渐渐变小，耳尖泛红。
看着他逐渐泛红的耳朵，陆意迟一怔，这辈子还没做过，他没想到裴舟居然会想这些。
陆意迟挑眉：“要不要什么？”
裴舟深吸一口气，小声说：“要不要拍很多照片，像...像纪念我们第一次一起露营那样。”
听见这话，陆意迟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嘴角勾起温柔的弧度：“好，不仅要拍照，还要把云栖山的星星也拍给你看。” 裴舟抬头，正好对上陆意迟满是笑意的眼睛，路灯的光晕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在地面上交叠在一起。
露营当天清晨，天边刚泛起鱼肚白，裴舟就被陆意迟从被窝里捞了出来。
他裹着毯子缩在床边，看陆意迟利落地将帐篷、睡袋塞进后备箱，晨光斜斜照在对方后颈，汗湿的碎发贴在皮肤上，勾勒出漂亮的弧度。
“再眯十分钟。”陆意迟俯身扣上他胡乱系错的鞋带，指尖不经意擦过裴舟脚踝：“奚于简他们已经出发了。”
车子驶入盘山公路时，裴舟的困意彻底被窗外景色驱散。漫山遍野的绿叶在风中翻涌，远处云海像棉花糖般悬浮空中。
裴舟兴奋地按下车窗，冷冽的山风卷着草木清香扑进来，却被陆意迟眼疾手快地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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