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手掌大小差不多。
十指相扣时,显得无比契合。
只不过顾予岑手背上青筋凸起得更明显些。
“你指甲有点儿长了。”楚松砚说。
顾予岑看了眼,说:“最近没来得及剪。”
“我给你剪指甲吧。”楚松砚说着,就准备抽出手,下床去拿指甲剪。
但这次,顾予岑抓他抓得死死的,让他挣脱不开。
楚松砚抬头看他。
顾予岑说:“费尽心思抓我手,结果就抓这么一会儿。”
楚松砚又笑,“那多抓一会儿。”
于是,顾予岑单手操纵着电脑,偶尔看楚松砚一眼,但刚过了五分钟,顾予岑就突然开口,语气冷硬地说:“还不把手抽出去?都这么久了,我还要弄工作上的事儿。”
话里话外就一个意思——你好粘人,我很苦恼。
又让他装上了。
楚松砚笑着仰起头,在他嘴角亲了一下,低声问:“好不容易抓住的呢,再等会儿吧,就两分钟好不好。”
顾予岑敷衍地“嗯”了一声,说:“也行。”
楚松砚想笑,面上却忍着,回了句:“对不起宝宝,你再忍忍。”
这句话却让顾予岑一下从头红到脚。
顾予岑扭头盯着他。
楚松砚完全知道他为何做出这种反应,甚至故意又叫了声:“宝宝?”
顾予岑紧了紧牙关,半晌才说了句:“你真骚。”
谁发.骚了谁知道。
楚松砚的手顺势向下一摸。
果然。
顾予岑搭在电脑键盘上的手哆嗦了下。
楚松砚却已经无比自然地把手收回来,还问了句:“你想抽什么烟?我一会儿下楼买烟。”
顾予岑满脸烦躁,随口回了句:“随便,你想抽什么就买什么吧。”
楚松砚慢吞吞地回了句:“我想抽硬的。”
顾予岑瞬间就听懂了。
“你能不能别发…..”顾予岑话还没说完,楚松砚就掀起被子下了床,还满脸自然地说:“那就买芙蓉王吧,口感还行。”
顾予岑的话噎在嗓子眼,不上不下。
“……..随便你。”
楚松砚下楼买完烟回来,就发现顾予岑已经处理完公司里的事,正在楼下酒柜前面站着,还不知道从哪翻出来了楚松砚之前没抽完的苏烟,在那儿慢吞吞地抽着。
听见开门声,顾予岑扭头看他一眼,问:“这麦卡伦蓝钻买回来就放着啊,一口都没喝。”
他说的是摆在酒柜上层那瓶。
楚松砚换上拖鞋,应了声:“想着下次有酒局的时候带出去喝,但买回来之后就没什么必须要参加的应酬了,天天待在家里,自己喝也没必要。”
顾予岑点点头,把指间夹着的烟咬住,伸手拉开酒柜,拿出那瓶蓝钻,掂了掂,问:“喝点儿?”
“等会儿。”楚松砚放下手里那条烟,就准备上楼。
顾予岑看他背影,有些不满:“你回卧室啊?”
“嗯。”楚松砚站在楼梯中央,扭头看他,接着说:“找指甲剪。”
他还没忘要给他剪指甲的事儿。
顾予岑沉默两秒,说:“行吧。”
楚松砚拿着指甲剪下来的时候,顾予岑已经用分酒器分出来了两杯酒,瞅那架势,要不是楚松砚家里没有量秤,他估计还要把两杯酒放秤上量量里面的酒到底是不是等量。
顾予岑抬起眼皮,看他一眼,就举着属于自己那杯,仰头一口喝下去。
费尽心思量了半天,结果几秒钟,酒杯就又空了。
“急什么。”楚松砚走过去坐下。
顾予岑颇为识趣地把手伸到他面前。
楚松砚旋开指甲剪,挨个给他剪指甲。
“你太慢,我想喝就先喝了,一会儿记得补上,你欠酒了。”
“知道了。”楚松砚无奈地说。
顾予岑这只手被楚松砚抓着剪指甲,另一只手则拿着酒瓶往量酒器里倒酒。
等指甲剪完,楚松砚已经欠了三杯酒。
偏偏顾予岑还来了句:“欠酒罚三杯。”
他这是要故意灌楚松砚酒。
楚松砚扫他一眼,探身伸手拿起属于自己那杯酒,学着顾予岑的模样,仰头一口喝下去,然后把杯递到顾予岑手里,扬扬下巴,示意他接着倒。
顾予岑还准备拿分酒器,楚松砚直接开口说:“倒杯里就行。”
“倒多了呢。”顾予岑说。
“欠得多,多喝点儿无所谓。”楚松砚回他。
顾予岑勾起唇角,还真就直接往酒杯里倒,一倒就倒得满满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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