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负自大,不可一世。
他说出这种话,楚松砚不信,但也保持着一种默许的状态。
后来楚松砚才知道。
林庚对门住着的那个人。
是顾予岑早早找的。
之前楚松砚在地下室住的时候,也是那个男人在附近守着。
顾予岑知道他的全部情况。
楚松砚渐渐出戏,情况稍有好转。
在某天,顾予岑说。
我能索要报酬吗。
楚松砚问他要什么。
他凑到听筒旁边,声音很轻。
卖身吧,我想你。
像求和。
再后来。
顾予岑杀青。
他说,想见你。
楚松砚按着他给的地址找过去。
敲门过后,等待了足足三分钟。
门内传来轻微的响声。
门被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张旻年的脸。
张旻年身上穿着浴袍。
见到楚松砚,他满脸错愕,身上的痕迹一览无余。
楚松砚预料到什么,僵硬着身子,推开张旻年,走进房间里。
顾予岑靠坐在床上,身上赤.裸,歪脑袋看着面无表情的楚松砚,像招待客人一样,颇为自然地说了句:“来了?”
“……..我以为我们和好了。”楚松砚说。
顾予岑恶劣一笑,轻飘飘地说:“是吗?”
张旻年找那个男人,走投无路,找到了顾予岑这儿。
而顾予岑呢,见缝插针。
一切,变得不可收拾。
当初楚松砚用张旻年作借口,给他来了出戏。
他现在还回来。
幻想被击碎,楚松砚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的,他只记得顾予岑的身上留了条很长的伤口。
玻璃烟灰缸碎了一地。
鲜血到处都是。
满地狼藉。
现在,顾予岑却主动提起这件事。
楚松砚笑了一声。
“顾予岑,一样的事,没必要再来第二遍了。”
顾予岑看着他,满不在乎地说:“那换一个。”
他停顿几秒,拧着眉头,仿佛陷入思虑。
但思考后的结果却是——
“别的我没什么想要的了。”
楚松砚的喉结滚动了下,他直起身,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说:“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顾予岑说:“那你打算一直这么欠着?”
“不是我让你找的。”楚松砚说。
顾予岑肩膀颤动着,开始笑。
“我就猜到你要这么说。”顾予岑撑着膝盖,站起身,坐到楚松砚的身边,将头顶的帽子摘下去,他仰过身子,靠着长椅靠背,抬头看着天空上零星的光亮点,接着说:“那我再想想……..”
“换个简单点儿的吧。”
“胡年忙工作,没时间陪我,我自己还不知道往哪走,反正你和林庚也是旅游,不如多带我一个,给我当导游吧。”
楚松砚说:“胡年很闲,他陪你就可以了。”
顾予岑瞥他一眼,“那再换一个。”
这次,他像早准备好一般,不再故弄玄虚,直接说:“每晚来给我送杯水吧,我的房间就在你隔壁,你应该知道吧。”
不待楚松砚回绝,他就站起身,往来的路上走。
声音从远处飘来。
“就七天,放心,不难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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