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认错了!我……小兰。”
“小兰比你白,拿开。”韩泽文不满,“臭熏熏的一股酒味。”
男人的语气没有怒意,不像是清醒的样子,江赦试探着收回毛巾,看到韩泽文醉意未褪的迷蒙双眼。
“去哪里了啊?我都好久没见到你了。”
韩泽文刚抬起手,青年就配合着压低身子,他用修长的食指和中指夹起青年耳侧的一小绺头发。
“头发有点长了。”
江赦怔怔地望着酒醉的男人出神。
“哭什么?”湿润的脸庞抚上了一只轻柔的手。
多日来冷漠的伪装一下就被这只手击溃了,江赦像个被海妖歌声蛊惑的水手,将所有的忌惮和顾虑全都抛之脑后。
急切又温热的唇压了下来,韩泽文沉溺在这个久违的熟悉的吻中。身上的人浑身散发着热气,像一座轻巧的山,胸膛没有一点缝隙地紧贴着,江赦收着力,又不至于让人喘不过气来。
韩泽文忍不住开始哼哼,抬手环住了江赦的脖子,一声声地叫他名字,就像之前情意正浓的每一次。
青年被按着后颈,避无可避地听着,身体一软,脑子也转不动了,登时就丧失了冷静思考的能力,晕晕乎乎地丢盔弃甲,在心里骂天骂地,骂专门和他对着干的闵武,骂那支胡说八道刻着残忍判语的凶签,还骂那个为他抬了十几年轿也不肯施恩庇护他爱人的圣祖,骂这他妈该死的劫难和命运:
死吧!死吧,两个人一起死好了,活得这么窝囊到底有什么意思?这他妈的大劫能不能扛过去还不一定呢?万一没挺过去,文哥现在对自己恨之入骨,前脚他翘辫子,文哥后脚就能毫无心理负担地找新欢,自己一只孤魂野鬼戳在两人赤身肉搏的床边干瞪眼,会气得永世不能投胎的。
永世不能投胎,眼睁睁地看着文哥和另一个人约会、说情话、上床、在床上用这种语气叫对方的名字,哪个男人能忍受这种折磨?
如果对方脸皮厚一点,求文哥带他回家,文哥心这么软,一开始或许不答应,磨几个月下来会不会松口?
两人回了韩家,那人甜言蜜语把一家子嘴硬心软的长辈们哄骗过去,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到文哥这间卧房休息,然后躺在他的位置上,睡他的床,抱他的人。
江赦猛然摇头,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就算他死了也绝对不容许这种事情的发生!
还有戒指,怎么他拿了一个,韩晟那边还有一个?他从前厅出来的时候好像看到文哥的姑父无名指上还有一个同款。
韩家这样的的戒指究竟有多少个?!难道是市场批发来的吗?
还是韩家祖传的不是这些戒指,而是一份草稿图纸?需要了就拿去店里打一枚?
文哥会帮他那个虚伪的新小男友再打一个全新的吗?还是直接来挖他的坟,把自己的那枚抢去给他戴?
可戒指已经是他的戒指,上面还刻了他的名字缩写,是文哥亲手交给他的生日礼物,是韩家长辈对他的肯定,是他被文哥家人接纳的证明,怎么可以擅自拿走?
江赦赤红着眼,按紧胸口位置下的特殊吊坠,嫉妒起一个并不存在的情敌。加上他从原来几乎日日笙歌、无节制的和谐幸?福生活,无过渡地进入近一个月清汤寡水的工作狂魔禁欲模式,早就憋坏了,一时之间小头占领大头,急躁中带着不甘,理智和自持通通随着那个天鹅白酒瓶子被丢到了池水里,哪里还有心思去管场合和时机。此刻他被江小弟支配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把眼前这人月兑个精光,好好地γ上一顿。
韩泽文有点难受地推了推身上乱挪乱动的山,可也没真用劲,毕竟以前每次他轻轻一推江赦便会意停下,可青年这次却越推越来劲,每推一下,扯扣子拉皮带的速度就会更快。他只好用沙哑得不成样子的嗓子命令:“……等一下。”
“不等。”
韩泽文又说了两次等等,毫无疑问地又被拒绝了。
“……痛。”
“稍微忍忍,我轻一点,好不好文哥,我真的要死了。”江赦头发被揪着一大撮也没耽误他手上动作飞起,韩泽文从没带外人回过这个家,自然这间卧室也没有现在他们急需要的东西,可都到这了,哪里还踩得住刹车,江赦浑当没听到,大不了酒醒之后被恼火的男人呵斥一顿,不是什么大事,反正文哥每次都会很快原谅他,便不管不顾地闷头继续拆外包装,接着脸上就不轻不重地挨了一下。
清脆的巴掌声仿佛一粒摔炮在两人旖旎的气氛间,是男人动怒前的示警,江赦暂且停下毛躁的行为,喘着气,抬眼与男人半垂的眸子对视。
被窝里,他那用发胶打理得井井有条的头发被酒醉的人挠得横七竖八,如同一只青涩的小喜鹊初次筑巢的杰作。
“这不舒服。”韩泽文埋怨地指了一下。
箭在弦上,弦被忽地撤走的滋味并不好受,青年身上剪裁得体的西裤某些部分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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