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泽文越说越火,揪着青年名贵的西服猛推了一把:“你别是前几年一个人在树兜修车,被扳手砸坏了脑袋,心疼钱一直拖着没去治吧!”
“没有计划。”江赦看着韩泽文的眼睛,吃了秤砣铁了心般,一字一顿地回答,“这是我认真考虑后的决定。”
韩泽文微微一颤,自欺欺人道:“你骗我,你是看我受你牵连,故意想把我摘出来是不是。没关系,从今以后,你要去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你要和闵武斗,我同意,你不想我卷进去,我也可以撒手不管。我们可以暂时断联,假分手,甚至你需要和那位白小姐逢场作戏,我全都接受,但你不要……”韩泽文有点哽咽了,额头靠在江赦肩膀上,几乎是祈求的语气,“答应我,不要结婚。”
一滴泪落在江赦的手背,他像被滚烫的铁水灼伤了,高大的身躯剧烈一抖,本能般无法自拔地、惊愕又无措地抬起手。
韩泽文看着那只手在距离自己脸三厘米的地方停止,霎时如坠冰窟。
“我…”江赦收回手,将指甲掐进肉里,“我必须结婚。”
“闵修鸿想要后代,他变卦了,如果我不结婚,他会把整个闵氏送给闵武。我绝不能接受。”
“复仇真的这么重要吗?”深深的无力席卷了韩泽文的全身,“为了复仇,你什么都可以不要吗?”
“重要。”江赦麻木不仁地说,“我一定要让他一无所有。”
“你想给你妹妹复仇很简单,我可以帮你。闵武之前有猥亵妇女的前科,还有不少金融贪污受贿行为。你知道我爷爷是什么身份的,云川与闵常从五年前就开始正式合作,我有办法接触到之前闵武过手的一些资料。虽然闵修鸿帮他打点了大部分的漏洞和污点,但是闵武胃口很大,绝对还有他私底下贪污瞒过你爸的部分,只要我们收集到足够的证据,我可以保证一定让闵武以最重的刑罚定罪……”
“叮……”话被刺耳的手机铃声打断,韩泽文在声音响起的第一秒按掉了它。
这是韩泽文第二次在江赦面前主动提到他的家庭,当初无意中发现仇敌闵武竟然改名换姓地生活在岱山后,韩泽文就曾隐晦地提出,借助韩家的人脉与渠道来调查闵武的把柄。但江赦知道,闵常是云川律所长期合作的大客户,如果通过云川的途径扳倒闵武虽然是条捷径,但势必会令云川与闵氏这个的大集团反目成仇。所以江赦拒绝了,打算自己去做,韩泽文当然也尊重他的决定。
“文哥。”江赦很坚定的模样,“我不想再做回以前那个的修车工了。”
韩泽文面上的血色倏然褪尽。
“我要钱,要地位,要权势。这些你给不了我,只有闵修鸿能给我。”
韩泽文喉结缓慢地滚了一下,他算是听明白了。
“以前都没发现,”韩泽文涩然一笑:“你其实和你爸还挺像的,做的事比畜生还不如。”
他感觉自己像个一厢情愿的小丑,在这边自说自话了半天,结果人家压根没回心转意的意思。
“咱们好歹好过一场,江总今天也算给我面子,还挤出宝贵的时间亲自过来跟我提分手,都是体面人,也别闹得太难看,我就提前祝江总和王小姐子孙满堂,平步青云吧。”
他冰冷的目光在青年的脸上轧了一遍,像是从没真正地认识过他,忽地松手,冷酷地指着门口,说:“滚吧,这一年就当我被狗咬了。”
“文哥……”江赦的脸顿时变得惨白。
被扫地出门,彻底断绝关系,让文哥彻底厌恶他,就是他今晚的目的,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韩泽文将这些话说出口的瞬间,他还是感受到了无尽的恐惧。
韩泽文回过身子,双手撑在桌子上,扫视着桌上的尚未点燃的烛台、已开封的红酒、一空一满的两个面碗。
太可笑了。既然决定分手,何必假惺惺还过来装作一副深情难舍的模样。
这里又没有观众,演给谁看啊?
“别再让我看见你。”韩泽文真想让桌上这堆破烂,连同身后那个破烂立刻马上从他的生命里消失,他身心俱疲,痛苦地阖上眼,冷冰冰地发话。
“不要,我不走,你不能赶我走。我……我……”江赦抱住韩泽文,觉察到对方的身躯在猛烈地起伏,呼吸急促,一副气到极致的样子。
“我不……”
我不结婚,都是骗你的。江赦在内心深处奋力呼喊,对着韩泽文那双阴沉寒冷的双眸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正因为什么都不能说,他只能畏怕地更加用力地抱紧怀中的人。
“别碰我。”
下一秒,一声闷响,江赦感觉右脸被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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