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哥,我有件事想和你说。”江赦放下戒指盒,韩泽文从他脸上看到了从所未有的沉重。
韩泽文不明所以,愣了愣才道:“说吧”。
“我答应我爸了。”
“什么?”韩泽文有些意外,这还是江赦认亲后第一次称呼闵修鸿为爸爸。
“和王小姐的婚事。”
韩泽文的笑凝固在脸上,他不可置信地问:“什么?”
男人震惊的神情煽动江赦的心不受控地猛颤,几度要控制不住去将韩泽文拥入怀里,刚开场的戏差点演不下去。
他桌下的手攥到关节发白,一口气把事先准备好的话继续说完:“他说,只要我能和王小姐联姻,公司内部那些股东们弹劾我的问题就会迎刃而解,有了锦明的助力,到时候那些股东就不会再对我有什么质疑和顾虑,届时他手上的股份才能顺理成章地给我,否则即便我持有着压倒性的股份份额,那些股东们也不会信服我这个根基不稳半路出家的新董事,他们随时可以联合起来撤裁我。”
“你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韩泽文面无表情,大拇指缓慢地在腕上的透绿色的表盘上摩挲。
“小薇她身体不好,我爸说……”
“哦。”韩泽文靠到椅背上,“所以呢,闵修鸿想要孙子,而你妹妹身体状况不容乐观,只能由你这个贴心小棉袄来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为了尽孝,你打算和王小姐结婚?”
“是。”江赦硬着头皮挤出一个字,如同一枚锐利的子弹击中了韩泽文的心脏。
“我明白了,”韩泽文冷笑道:“江总今天过来是提分手的。”
“不是!”江赦站起,声音又立马弱了下来,“不是分手。”
“不是分手是什么?你想说,你们之间没有感情,只是假结婚?我们还是可以继续在一起?那以后呢?以后你和王小姐的小孩要叫我什么,小爸?”
韩泽文狠狠踢翻椅子,厉声咆哮道:“江赦!你把我当什么?让我一个熟读民法刑法的律师知法犯法,去当别人的小三?你算个什么东西!”
江赦咬紧牙关,紧紧地攥着手中的戒指盒。
韩泽文捏了捏鼻梁,深呼吸调整了一下紊乱的呼吸,强撑着为青年找理由:“你是不是觉得你和闵武之间的恩怨波及到我,不愿意我跟着淌浑水才说出这些话来激将?没关系,现在李洁的生命体征很稳定,清醒只是时间问题,等她醒过来,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就算她醒不过来,这件事对我也根本没有影响,你没有必要……”
这时,放在桌上的手机突兀响起,两人的头不约而同地转过去,来电显示着“岱山市公安局”。韩泽文心烦意乱地将电话挂掉,刚要开口解释。
“不是的,文哥。”江赦打断他。
他沉默了一会,低声道:“我们这种关系,是不被社会所承认的,你家里到现在也不愿意接受我不是吗。”
韩泽文看了一眼桌上那只晚上刚从首饰店加急改了尺寸取回来的戒指,在水晶灯的照耀下,此时像一个笑话一样明晃晃地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
“我们……”江赦像被割断了喉管,每一次出声都万分疼痛,字字句句都掺着血,他深呼吸了一下,才能勉强把伤人的话讲完:“我们还是能在一起的,我和王小姐只是商业联姻,她愿意接受这种开放性的婚姻关系。”
“商业联姻?”韩泽文抱臂往后靠在椅背上,轻轻地笑了笑,“你们打算怎么要孩子?直接来?还是试管?”
“……试管。”
“国家明文规定,就算是合法夫妻,想做试管婴儿也是有严格的医学指征的……”韩泽文停了下来,自嘲地笑道:“您看我又犯职业病了,操心这种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情干什么,有钱什么事情做不到,对吧江总。”
从去年七月开始,近一年的亲密相处,韩泽文像是从来没看清过眼前的青年一样,蓦然拽住江赦领带将他拉近,死死地打量着江赦的脸。
接管闵常的工作后,江赦已经快半年多没有干过粗活了,大半时间都在室内做养尊处优高高在上的总裁,衣食住行都有助理安排代办,财气养人,整个人的气质都有了一些改变,除了刚才帮自己洗手时指腹还存留着略显粗糙的薄茧,那是长年累月积累下来的劳动过的痕迹,江赦的外形气质已经与一年前在树兜村修车小店初遇的那个青年判若两人。
他恶狠狠地盯着他的眼睛,他相信自己的眼力,绝不会看错人,这个莽撞笨拙却始终坚强热情的青年,看着自己的这双眼眸深处,明明满满都是诚挚和热烈,明明里面是有爱的。
他闭眼深深呼了一口气,放柔语气道:“江赦,你是不是有什么不能说的计划?”
韩泽文费尽心思地为青年反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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