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上次那份合同拟好了,你找个时间叫上律师,我们当面签一下?”
闵武皱了皱眉,不知道他在急什么,呸掉刚吸了没几口的烟,不耐烦道:“这事不急,等我伤好了再说吧。”
对面停了一会,慢吞吞地说了句“好吧”。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闵武竟从中听出了几分惋惜。
没等闵武细想,淮仁接着说:“还是找个机会试探一下他吧,若真的能把他策反,我们后面行事会方便很多。”
“这事以后再说吧。”闵武看着车身咧着的两条大口子,冒火得很,一击不中,以后都不好动手了,他俩一出事,老头子挑明了,只找自个儿算账。
但要恶心江赦也不一定非要从他和江薇身上下手。
有车朝他的方向驶来,是他的助理,闵武从车前盖上跳下车,车窗上的碎玻璃零散落了一地,闵武越看越糟心,眯了眯眼,目露凶光道:“和我过不去的人,谁也别想好过。”
云川律所,韩泽文办公室内。
刚睡完午觉的韩大律师穿着家居鞋,与江大总裁对着一桶奶白色,胶原蛋白满满的猪蹄汤面面相觑。
“我不是说过我不吃肥肉吗?”韩大律师抱臂靠在办公椅上,一脸黑线地诘问。
“这个不肥吧……”江大总裁不动声色地轻轻把白花花的猪蹄往汤水平面下戳了戳。
初到树兜,两人确认关系前,江赦就一直觉得韩泽文身体太过单薄了——当然这是与江赦相比而言,所以每两天,江赦就会宰一只鸭炖汤给韩泽文补身子。
短短几周,家里的牲畜圈活物少了一半,就算江赦手艺再好,也捱不住这么个喝法。
最要命的是,江赦在吃的上从不吝啬,每次都会加一大堆从赵爷爷那抓的中药炖汤包,弄得韩泽文每天晚上都气血旺盛到睡不着觉,眼睛瞪得像铜铃,在床上亢奋得直蹬腿,甚至想上山跑两圈。
韩泽文苦不堪言,语气委婉地向江赦提出能不能不喝鸭汤了,青年善解人意地点点头,第二天就改成了炖鸡汤。
自此,韩泽文就怕了江赦这个狂热的煲汤爱好者,每次一见厨房那个破破烂烂的炖汤砂锅在冒烟,就直往小明家跑。
但不得不承认,食补着实有效,韩泽文离开树兜时,除了眼下两团难以忽视的黑眼圈,那过于瘦削的肩颈线条圆润了一点;精致的指甲呈现出健康的粉红色,根部冒出了一弯奶白色的极细的月牙;原先视觉上过于白皙冰凉的肤色添了几分血色,手脚整天都热乎乎的,整个人如同一块被狠狠滋润过的莹润的暖玉。
“中医上讲究以形补形……”
“我问你,这是什么汤?”韩泽文面无表情地问。
“……猪蹄汤。”江赦讪讪地说。
“我的手是猪蹄吗?”韩泽文问。
江赦摇了摇头。
“我的手像猪蹄吗?”韩泽文抬起包扎得胖乎乎的左手掌又问。
江赦头摇得更用力了。
“好,那我不喝。”韩泽文啪的一下盖上盖子,无情地打开手机,打算叫附近熟识的咖啡厅老板送个下午茶。
“文哥……”江赦期期艾艾道,“这个汤我炖了三个小时,味道很好的,我刚才给姨妈表哥和……也送了一份,他们说一点也不腻……你真的不试试吗?”
韩泽文斜睨了青年一眼,道:“麻烦你搞清楚,是我家电磁炉辛辛苦苦发热了三个小时,又不是你辛苦了三个小时。”
他一字一顿如赌咒般道:“我这辈子,绝对!不会!碰任何肥肉!以及任何肥肉的衍生品!”
“……”
“……好吧,那我自己喝。”江赦小声道,提着饭盒在会客茶几边坐下。
“叩…”
韩泽文手指在拨号键上悬停,抬眸扫了某人一眼。
“叩…叩…”
在力大如牛的青年演技拙劣的第三次用指甲撬饭盒盖子失败后,韩泽文终于忍无可忍地摔了手机低骂道:“拿过来拿过来!我喝还不行吗,装什么装!”
江赦眉开眼笑地轻松一把掀开盖子递了过来。
韩泽文没好气地瞪了一眼青年,用金属汤匙胡乱地在汤里搅来搅去,撇了撇并不存在的油花,舀了一小勺用舌尖蘸了蘸,眼睛瞬间亮起来。
汤里加了莲藕和玉米,猪蹄被提前处理得很干净,乳白的汤汁鲜美清甜,完全没有他印象中任何属于肥肉奇怪的腻味。
江赦期待地盯着他,问:“好喝吗文哥?”
“难喝死了,放这么多大蒜。”韩泽文恨恨地又舀了一大勺含进嘴里。
汤里根本没放蒜瓣,江赦瞄了一眼转眼间快要见底的保温提桶底部铺着的白芸豆,很快诚挚认错道:“我错了文哥,下次不放了。”
“听说闵董事长最近身体不是很好,你今天休息,没去看看他?”韩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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