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韩泽文松了手,对青年道:“我和司程讲点我们云川的机密大事,你避一下嫌。”
江赦站起来,和季司程礼貌地打了个招呼,临走还不忘提着饭出去。
韩泽文:“……”
季司程坐下来,戏谑道:“怎么?打算谋权篡位把你家哪位长辈从合伙人的宝座上拉下马?末将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只求王上事成之后,给我个主任当当。”
“你职级比我还高,在这和我显摆什么……”
病房门一关,韩泽文立马猴急地单手掀了一把季司程的外套,又去摸季司程的两侧的裤袋。
季司程也不躲,任由他在身上掏来掏去,冷静道:“咱家鞠躬尽瘁的条款里不包含卖身的哈,王上请自重。”
韩泽文白了他一眼骂道:“你个自恋老男人,谁要你的身,吃的!有没有吃的,我要饿死了。”
“没有,谁出门随身带吃的啊?”季司程失笑。
“别人是不会带,但你肯定带,小鱼不是低血糖吗?”
季司程摊了摊手道:“你来晚了,池瑜刚吃掉最后一块巧克力。”
韩泽文震惊不已,用木乃伊左手露出的粉嫩的食指尖尖指着见色忘义的发小控诉道:“好兄弟的手都折了,你竟然不先来看我,先跑去看老婆!”
季司程坦然道:“主任好不容易给我放了个半天正经假,我当然先去看池瑜了。”
“主任给你放的什么假?探望同事的假吧?”韩泽文冷冷道。
季司程整了整外套,假装没听到。
韩泽文无力地躺回床上等死。
十分钟后,病房门被敲了敲,江赦拿着热好的饭走进来,道:“文哥,护士说可以吃饭了。”
韩泽文在手术后的第四个小时,吃上了第一口热乎饭,时间分毫不差,是江赦掐着表算的。
被喂了半份粥,韩泽文感觉空落落的胃终于舒服了一点。
“不吃了。”韩泽文摸了摸肚子道。
江赦放下碗,打算再盛点汤喂他。
“我不喝,喝粥配汤,这是什么奇葩的吃法?”韩泽文躲了一下汤匙。
“汤不占肚子。”江赦信誓旦旦道。
“我等会喝。”韩泽文皱起眉,后知后觉地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你刚才热饭前洗手了没有?”
江赦愣了愣,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有别人在,韩泽文不好意思说,曲起腿,弯了几下脚趾。
江赦面色古怪地转头收拾起饭盒,镇定道:“有洗。”
韩泽文放心了,看了一眼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季司程吐槽道:“想去找池瑜就去,在我这装什么异地恋。”
季司程从手机里抬起头,带着甜蜜蜜的微笑,道:“不用,他下班会来看你,然后我们再一块回家。”
韩泽文嫌弃地啧了一下。
季司程又回了几条工作邮件,抬头问:“不过,是谁对你们动手的,查出来了吗?”
“大概率是小江的那位超雄表哥。”韩泽文衔过江赦叉过来的一块苹果,嘴巴塞得满满地对青年含糊道:“你说我们要不要找个机会,给他套个麻袋打一顿,或者你再和闵董撒个娇,从他手上抢几个快竣工的项目,坐享渔翁之利,气死他。”
苹果在嘴里被雪白的利齿咔哧咔哧地粉碎,韩泽文不太满意地对不称职的江护工道:“再切小块点。”
“好。”江护工在小托盘将苹果切成小块。
季司程:“拜托,二位麻烦尊重一下我这位法制使者好吗?暴力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你从小练泰拳,只是为了在和我solo的时候虐我的吗?”韩泽文鼓动挑唆道:“你不想为你的亲亲好兄弟报仇雪恨吗?”
“不想。”季司程无情回绝,又说:“不过,我可以给你俩望风。共犯判得轻一点。”
于是,接下来的半个小时,两位依法持证的法制正义使者就这场犯罪计划进行了详细的计划筹备,动手地点、作案时间、参与人员、行凶工具、逃跑路线,甚至选什么颜色的麻袋都想好了。
江赦认真坐在一边,将二人说的计划在脑里演练了一遍,牢牢地记在心里,正打算让肖秘书去准备准备,韩泽文却舒了一口气,躺回病床上,对江赦说:“别记了别记了,我开玩笑的,我们出事第一时间会想到闵武,闵武出事第一时间肯定也会怀疑我和你,为了这种人进看守所不值当。”
江赦“哦”了一声,退出写得满满当当的手机备忘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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