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孤苦伶仃,只是多了几个亲人而已。”江赦对电话那头的谢爷爷说。
江赦没有和谢爷爷过多提到闵修鸿的身份,只是在迁户口的时候提了几句,对于这个当初间接逼死他母亲的生父,江赦始终保持着一种避而不谈的态度。
“总之这是个天大的好消息,那今年除夕你和小薇应该就在你姨妈家或者你爸家过吧,唉,二十多年了,你和小薇还是第一次在外头过年,家里一下冷清不少……”
谢小明的声音挤进来:“爷爷,你这是嫌弃只有我和姐姐不够热闹吗?那你明天多给我点零花钱呗,我想多买两盒黑蜘蛛玩!保证你热闹,哎…呦……你打我干嘛!”
江赦笑了笑,说:“小婉姐不是说今年会领姐夫回去看您吗?家里肯定很热闹。”
但谢爷爷对这位未来的孙女婿并不满意,语气突然变得很差:“就那样吧,不知道给小婉灌了什么迷魂汤,才认识没多久就急着要领证了,也没个正经工作,听说是个酒吧调酒的……”
江赦虽然没见过谢婉的对象,但他知道谢婉是个敏慧沉稳的人,看人的眼光应该不会太差,所以只能帮忙安抚谢爷爷几句,岔开了话题。
“爷爷,过一阵我和文哥还有小薇把手头的事情忙完,会回一趟树兜。另外还有姨妈和表哥也说要回去感谢您这几年对我和小薇的悉心照顾,到时候你可别嫌家里闹哄哄的,要赶我们走。”
“小文也跟你们一起回来?这可太好了,我也好久没见到他了,怪想他的,这么多人要坐几辆车才够啊,到时回来要提前告诉我,我好让小婉去集市买点好菜……”
谢爷爷停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事,迟疑道:“小赦,我有个事问你啊,像咱们这种商业拆迁的,拆迁款一般分几次发啊?怎么这么久了,才拿到少少的第一笔?”
“这…我也不太清楚,小薇之前也说过只到账了一笔钱,您放心,等文哥回来了我问问他,他是律师,应该比较了解。”
“哎!你看我这记性,小文这么现成的一个律师都忘了。”谢爷爷如释重负地笑了笑,“那你晚点帮爷爷问问他,这拆迁是怎么个流程,你看,我和小婉都没经验,只能在家干着急。”
“好。”
简单问候了几句谢爷爷的身体和家里的情况,江赦挂了电话。
除夕傍晚,江赦和江薇首先去了闵家。
和江宛晴家里提早一周打扫卫生贴春联剪窗花、置办年货、大扫除、包饺子的热火朝天的热闹气氛不同,即使是过年,闵家也没有过多地添置新年的装扮。
繁复的水晶灯,大理石的台阶都被仆人提前擦得很亮,但室内空间太大,视觉上反而显得氛围愈发冰冷,纯黑的长餐桌上象征性地铺上了红色的桌旗,也是室内唯一的暖色调。
大厅中央一颗高大挺拔的黑松,被四面直通天窗的玻璃包围,它占据的面积不小,舒展开的枝干还是被丁匠多次修剪,塑造成主人希望它呈现的模样,框在四四方方的透明牢笼里。
被困起来的松树前,闵修鸿正在提毛笔写字,身后站着穿着暗红色的高领毛衣的闵希瑞。
准备完年夜饭,闵家的佣人们基本都回家过年了,皮鞋踩在干净到反光的大理石瓷砖上的声音在空旷的厅内回响,有点吵,江薇不由得放轻脚步。
由于江赦坚持要求,但凡闵武在的场合,江薇都不必出面,所以江薇迄今为止并没有到过闵宅几趟。
“哥,小薇姐。”听见声音,闵希瑞走过来迎接,显得很高兴的样子。
“父亲等你们好久了。”
闵修鸿写字速度加快了,写完最后一个字“兴”,将毛笔放在笔搁上。
“上菜吧。”
“好的父亲。”闵希瑞应道,又看了一眼桌上的龙飞凤舞的“家和万事兴”几个字,笑道:“明天让刘叔给您裱起来挂在厅里吧。”
闵修鸿没看闵希瑞,凝视着江赦和江薇,说了句“不用”,众人坐到餐桌前。
“公司的事情也渐渐上手了吧?”闵修鸿被闵希瑞扶着缓缓在位置上坐下,他前不久刚接受了搭桥手术,身体还未完全恢复。
江赦的目光在他的龙头手杖上停了两秒才回答道:“嗯,还可以。”
“有什么麻烦的事可以交给你弟去帮你办,他手上业务不多,做事还算靠谱。”
江赦态度平和地点了点头,父辈族人的仇怨不及儿女,他对闵希瑞这个异父异母的弟弟其实印象挺好的。
一贯被冷落,习惯静静坐在一边cos空气的闵希瑞毫无预兆地被点名,还获得了来自父亲罕见的“靠谱”这两个字的评语,他立马紧张地端起酒杯,莫名其妙地开始给江赦敬酒:“谢…谢谢哥。”
虽然这位弟弟工作能力堪称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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