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寻停下了脚步,豆豆不解地问道。
“臭小子愣什么神!”看着少年好似丢了魂一般,伊刀皱紧了眉头,要不是背着豆豆,他似乎恨不得上前去狠狠给江寻几下。
听到豆豆说的话的那一瞬间里,江寻感觉自己似乎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江叔从没和我说过,这竹林子还有契丹人啊?”
“......我不是契丹人,这身......是迫不得已。”
......
“我游历时印象最深的地方吗?嗯......开封吧。为什么?......骗子太多了。哦,樊楼的热闹景象倒真是值得一看。”
......
“你问我当时在竹林里哼的歌是哪里的曲子?是我家乡那边的歌谣,你没听过很正常啊。为什么要一边唱一边‘嘿’‘哈’......”
“哎!你别生气啊,我没笑,真的......”
......
“阿颀,不管怎样,我手里有剑,一定会保护你不受伤。”
“......我没法告诉你很多事。但我保证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一个很重要的目的,和你我有关的目的。”
......
“这地道再修不好,怕不是你的窖藏都要被咱俩喝光了。”
“不羡仙少东家珍藏的十年离人泪,不好喝吗?”
“好呃,喝啊!那也架不住咱呃,咱俩这天天喝吧。”
“......都喝了这么多了,到现在连首歌都不愿意教......”
“嘀咕什么呢?这点心你不吃我可吃了啊。”
......
“近来神仙渡外不安全,你外出要小心。我这里有伤药,你要是......不要藏伤啊。笑什么!不许瞎想......”
......
“哎!江寻,你去哪......”
......
说起来,他出神仙渡时正匆忙,还没来得及同她说自己昨天在活人医馆井底看到的景象。
说不定她已经知道了,毕竟她是绣......
江寻发现自己不愿意想下去。
代替“崔颀是绣金楼的人”这一简单的事实而在他的脑海中不断闪回的,是那些相处的画面。
在竹林初遇,她攥着一把燕巢花,鼻尖都是灰,呆呆地望着他的时候。
她笑嘻嘻地逗红线、给她讲那些他们从未听过的江湖故事的时候。
酒香塔下,喝离人泪喝到双眼泛泪,面颊微红的她,明明已经困乏交加,却仍然强打精神的时候。
那天夜里,少女紧张地围着他转,紧紧注视着他的、充满担忧的双眼,在月光下好像在闪闪发光。
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璀璨夺目,让他移不开眼。
那些鲜活的、仿佛还在昨日的生活画面,仿佛化作了不断在他的脑海中大声叫喊的声音:
你不是早就知道阿颀有秘密了吗?
阿颀不告诉你定是有她的苦衷,你不是都答应她会相信她吗?
就算是绣金楼的又怎样,如果她想害人,为什么还要做那些事......
那句“阿颀竟然是绣金楼的探子”被无数喊声包围,渐渐微弱下去,悄无声息。
几乎是在一瞬间,江寻已经下定了决心。他抬头看向趴在伊刀肩上的豆豆,问道:“豆豆,绣金楼集合的据点在何处?”
“沿着这条小道一直走,有个开满花的山谷......”下意识回答之后,窦豆豆忽然停住。他瞪大了双眼,感到完全不敢置信:“该不会你要去找......少东家,崔姑娘可是绣金楼的人!再说了,不羡仙现在很危险,少东家你不在的话,乡亲们怎么办?”
伊刀听了后皱着眉,看向江寻:“崔姑娘?小子,这是被绣金楼的美人计迷住了?你可知道那狼窝里有个出了名的妖女,最擅长的就是扮作他人心上人的模样,你可别被骗的走火入魔......”
江寻此时却出奇的冷静,他镇定道:“阿颀不是千夜。”他顿了顿,也不知为何会从自己嘴里蹦出一个陌生的人名,接着说着,“刀哥,豆豆,我同阿颀相处已久,看得清她的为人,她应是被绣金楼胁迫的。若她心中有鬼,不会教乡亲们用淬火油,也不会天天去采集了。”
豆豆脸庞微红,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那个锦囊,没有反驳。
“况且,我发过誓,会保护她。”江寻扶住腰侧的剑,严肃道,“寒姨他们还没回来,酒香塔下有条地道,最近我和她一起将那条地道修缮了许多,你们回村后,带乡亲们下地道避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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