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科室一群人里最激动的,就是姜之论。他热泪盈眶见到久别重逢的亲人般,“老师,我还以为你不管我了,我都去烧香了。”
可不是要去求一求,徒儿修炼到一半师傅退隐了,还有什么比这更悲伤的事。他一下挺起了胸膛,“我这周末要去还愿。”
陈熹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不错,没有放弃职业方向。”
姜之论被夸的热气还没过,马上又听到陈熹查点他,“个人信仰我不干涉,这些天交代你的事怎么样,要你整理的病案,改的论文都完成了。”
姜之论措不及防过山车的俯冲感,百年古寺果然灵验,他真的回来了。小姜哀嚎,我为什么要许这个愿望。
而一销假就直接上门诊的陈医生,也半天的辰光登顶当天院内话题榜首位。
一场伤医事件,大家才晓得,一表人才且技术过硬的陈医生原来这么低调,明明家里有“矿”的二代目,偏要兢兢业业当牛马。
住院楼的护士姐姐们说了,不只陈医生不简单,他女朋友也身家不俗的白富美。住院的时候她母亲每天过来,brikin就换了五只不同色的,两人妥妥的强强联合了。
院里都猜测,陈医生遇到这桩事情,大概是不可能再回头来。没想到今天人家不仅回来了,还马不停蹄就出诊了。
果然,比你优秀比你有钱的人,还比你更卷。陈医生当真仁心仁术。
另一边,洪霞也很快晓得二子又回去医院上班了。
她打电话给二子,原本是问问许娇娥调养得好些了,也想说家里人都晓得二子这头当算是定下来了,合适的时候也请许娇娥和秦女士来家里,一家戚友聚聚。
没想到二子说复工第一日,后头一段有得忙,再说吧。
洪霞心里陡然一跳,怪他不先和家里说一声。她原本就觉得他医生工作太过辛苦,但总归他一步步自己打拼出来的成绩,她和陈立新便由他去。可遭遇这场祸事,分明要命的工作,洪霞做母亲的,现在还心有余悸呢,当时就动了劝他别干了的念头。不过他天天围着那头转,她没来得及问他。
洪霞心里头不大安宁,“个么你回去,娇娥同意啦,她家那头也没意见么。”
“嗯,她也赞同。”陈熹说许娇娥远比你们看到的坚韧豁达,原本是要洪霞宽心的话硬生生变了味,给洪霞秀了一脸恩爱,“妈,她比我更懂我自己。”
“好,她最懂你,我不大度也不豁达。”洪女士有些吃味地掐断通话,转头就打电话跟陈立新抱怨,年轻人就是不够稳妥,做事情全凭一腔热血,不长记性,不晓得怕字怎么写。
当天,下班回家的陈医生才刚进门,就被脑洞大开的许小姐拿香槟浇了个劈头盖脸的措不及防,且透心凉。
许娇娥一声Surprise才喊出来呢,转眼只能尴尬又洋相地望着陈熹。看他揩一下眼睛,下巴还滴着香槟,羊绒大衣的前襟和里头的羊毛开衫怕是不能要了。
陈医生还有心情调侃眼前的冒失鬼,“许娇娥,你确定是欢迎我,你的惊喜该不是叫激流勇进,啊。”
一生要强的许娇娥嘴大概比脊梁硬,“我就是帮你庆祝复工好伐!我要陈医生多赚钞票,遇水则发,遇酒也发。”
陈熹听她的强词夺理,偏偏很受用,不禁笑出来。他索性脱了外衣,顺手揩掉手上面上有些黏腻的酒,“那我真是,谢谢侬!”
强词夺理的人看有人狼狈又温柔的样子,摒不住也笑起来。她再理直气壮地把手里的香槟交到陈熹手里,“反正都湿,要不,你把地也擦了好啦。”
陈熹好久没遇到她出其不意的冒失操作了,还是熟悉的味道,纯粹习惯了,没脾气。他腾不出手,垂眸望许娇娥小半晌,也许他被她传染了,低头偷袭她的唇畔。
打扫过“战场”,陈熹终归是忍不了一身的澳糟,他说先去冲个澡,要许娇娥想想,晚上要吃什么,或者他一会儿烧个意面,正好,还有半瓶香槟。
许娇娥“啊”地想起来,“秦女士今朝把宠物送来了。”
“嗯?”有人一时没跟上她的脑回路,“宠物。”
她勾勾手,要陈熹跟她来。厨房角落的一只小桶里,水里浸着一条条“白胖子”。晓得陈熹会烧菜,秦朝颜有些什么食材越爱往她这里送。
许娇娥说:“吶,江浙小孩的噩梦,每个人家年底都要养的‘宠物’。陈熹,我们怕要吃一个月的年糕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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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熹工作忙起来,这么一拖,陈家聚会干脆定在了兄弟两个生日那天。
兄弟俩生日正巧是跨年夜,秦朝颜汪家这头也有家宴,于是亲自给洪霞去了个电话,推了那头。说来也有趣,最近两位母亲在许娇娥那打了两回交到,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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