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你放过她吧,她都给你跪下了。”
“造孽哦!”
显然大家都误会了——
谁也听不清陶晏这个大舌头在说什么,
只看见一个小女生跪着求另一个人高马大的伙子,求他放过她。
“不是,我都不认识儿她。”
“你不认识她,她跪着你,求你放过她?年轻人做事要有担当的晓得哇。”
“我……”沐郡旸白口莫辩,突然有一种被讹的感觉。
说实话,刚看着陶晏拍空气,好像在找什么重要的东西,他就不想管了。
可惜身份不允许他坐视不理。
不然他绝对拿出百米冲刺的气势掉头就跑,离这个奇葩远远的。
“喂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他试图将陶晏抱起来。
可惜还差一点。
陶晏化水般滑走,身上不知什么几时涂了润滑剂,黏糊糊的,像个老泥鳅。
“不可以!菩萨是以慈悲为怀的,不能妄造杀孽,况且我已经知错了。”
为求自保,她滑跪过去抱紧他的腿,认定这就是他施法的命门。
抱住就不能在为非作歹了。
“你不能杀我!”她坚决如铁,抱着他腿开始转圈。
“听听,这是正常人能说出来的话吗?酒可真是个好东西!”
沐郡旸瞳孔放大,颐指气使,眼神中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暴躁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不是,这倒霉玩意儿脑子真有病,合着真以为自己是神仙。
还是那种杀人放火的恶神仙。
“我再说一遍,你快起。不然我真杀了你。”后半句沐郡旸没说,他还是正常人。
“不起,除非,你给我解咒。在这里!”她拉着他的手抵在太阳穴的位置。
“快解开,好痛,好像要爆炸了。”
天杀的,他哪会什么术法?
这种人怎么会出现在酒吧,她最应该待在的地方难道不是精神病院吗?
到底谁把她放出来了!
但他还是妥协了,这世道钱难挣,屎难吃。
有几个能和上帝硬刚呢?
过刚易折,他可不想夭折在最好的年纪。
“是这?”沐郡旸有些迟疑,伸手去揉。
“对,就是这里。”得到陶晏的肯定。
也许是折腾的够了,她眉头舒展,耗尽力气一头扎进沐郡旸的胸膛。
“喂,还活着吗?”
“真是欠她的。”
沐郡旸将她扛在肩头,大步流星走进了休息室。
-
现在大家都在看热闹,无暇喝酒,高叔清闲下来。
郑雪高:“小旸,我刚想起来,与这姑娘一道的女孩子刚出去打电话了。”
“临走前对我说了啥我没听清,应该是让我帮她看着点,还没走,待会儿会回来。”
“你要不让人去那看看?”
“行。”他叫来服务员:“小吴、小李。”示意站在舞池区的两个人过来。
“对了,高叔,咱这有醒酒药吗?”
“我看她醉的不轻,她和她朋友都是女生,这样回去有些不安全。”
郑雪高遗憾地摇头,想到另一个解决方案:“不过,旁边便利店应该有。”
“老板。”这两个是沐郡旸亲自招进来的。
唯二跟他年纪相仿的同龄人,做事还算靠谱。
“现在两件事需要你们,有个女生在我们这喝醉了闹事。”
你们一个去门口找人,看看有没有一个女生在打电话,认不认识坐在吧台点鸡尾酒的穿睡衣的女生,找到之后直接把她带到休息室。”
“另一个到附近看看,买醒酒药回来。做完这些,你两今天可以提前下班了。工资照发,买药的钱后面找财务报销。”
另一边,看着陶晏跪在地上,哭的正凶。
高叔从柜子里下翻出一包未开封的卫生纸,
找到抽纸的包装上的虚线,边撕开边走到陶晏面前。
想着自己是知情人也是过来人,想用长辈的身份安慰她。
没成想,陶晏压根不领情。
郑雪高刚走到她面前,她就非常幽怨地看着自己,似乎颇有微词。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两隔着什么深仇大怨呢。
“这……姑娘酒量也太差了!”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她就点了两杯度数很低的鸡尾酒。”
郑雪高看向吧台,顺着他的视线,沐郡旸发现桌面上有两个锥形杯。
那是专门装鸡尾酒的杯子。
3度的鸡尾酒跟喝汽水没啥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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