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恐惧都是来自于未知,她很讨厌这种被动的感觉,但更多的还是……
期待?
随春生很期待帝女桑会以怎样的方式杀死她。
可惜这里不是真正的游戏世界,她没有读档重来的机会,所以做不到任人宰割。
“咳咳……”随春生清嗓,向四周瞟了一眼,故作神秘:“你知道钟山神为什么会消失吗?”
得不到回应,她只好自己接话:“你们都认为衪死了,有没有一种可能……祂没死,而是进入了一个更高级的空间,在那里,你看不到祂,祂却看得到你,就像人类看不见神明,但神明却时时刻刻注视着人类一样。”
她顿了顿,接着说:“白?应该也是这样,所谓的自爆不过是一层假象,祂也进入了这个高级空间。”
随春生一扭头,正对上雾气中一个模糊的五官,得亏她已经被吓习惯了,不然绝不会这么淡定。
“别觉得天方夜谭。死亡只不过是世俗的定义……再扯下去就偏哲学了这不是我的专业所以扯回来,帝女桑,乐观点,说不定祂就在这里看着你呢,此时、此地,看着你从弱小变得强大,看着你复活祂们的决心,看着你……”随春生很识趣地止住了话头。
帝女桑好像听进去了,又好像没有,白色的影子飘飘荡荡,过了好一会儿祂才轻声问:“我要怎么做才能进入这个空间?”
“什么?”随春生措不及防。
帝女桑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遍:“我要怎么做才能进入这个空间?此去经年,我很想念祂们。”
随春生动了动嘴,忽然就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这孩子怎么这么犟呢。
死了的时候要活的,好不容易说活了又想继续待在一起。
天下的好事尽让一个人占了算怎么回事?
有句老歌怎么唱来着。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但她肯定不能对着帝女桑这么说。
手指握了又松,随春生最终决定将瞎编贯彻到底:“你进不了。这个空间呢……这个空间是……是需要一定的媒介才能进入的,你现在还小,需要成长,等你变得像钟山神和白?那样的时候就可以进去了。”
帝女桑懵懵懂懂:“成长是什么意思?”
“就是学会自保,可以独挡一面的意思。”
“我没有……”
“你没有!”随春生斩钉截铁,“你这种性格的神在人类里一般被叫作孩子,你还很小、还什么都不懂呢。”
这句是真话,因为帝女桑真的很好忽悠。
生活在社会里的人自出生开始就会有人给他们灌输知识,起源、现状、未来,从而使这些东西在思想里根深蒂固,由此,哪怕中途听说了别的新奇观念,他们也会下意识的反驳,然后引经据典地证明自己的正确。
但帝女桑不会。
听到什么就信什么,对世界的认识尚未成形,以至于随便一个口才比较厉害的玩家都可以将其带歪。
祂不知道这个世界的构成究竟是什么样的,因为钟山神和白?没来得及告诉祂,或者说……
因为祂还是个孩子,孩子应该活得轻松点,不应该在这样无忧的年纪里担负许多本不该担负的责任。
随春生忽然想起了她的父母,似乎家人之间的相处方式就是这样的……不、不对!她思绪猛然清明。
停止共情!
心跳如擂鼓。
她记得,专注模式下的自己思维根本不会发散的这么快,为什么……?
随春生抬头,狐疑地望向四周。
为什么这么容易就会将游戏里的神和现实中的人联系在一起,甚至不止一次,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人在引导着自己这么做一样?
……不、对、劲。
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
然而眼下她要先说服帝女桑,所以只能把这件事按在心里。
帝女桑:“那我要怎么做才能成长?”
“这个嘛……”随春生眼晴转了转,兜绕一圈又将话题扯了回来,“古人云,助人为乐福报自来,赠人玫瑰手有余香,你从现在开始多做善事少杀生,等福报积累到一定程度就成长了。”
“比如——”她因为终于讲到重点显得有些激动,“让我们离开这个副本。”
帝女桑却忽然沉默了,久到随春生以为不会得到回应了时衪才开口:“可我已经累积了很多罪业了。”
祂又哭又笑:“我杀了那么多人,我还和他做了交易,要一直一直地杀人……我、我……我一定积累了很多罪业,我没有回头路了。”
帝女桑像小孩子一样大哭着,随春生忽然就不忍心再要求祂做些什么了,同时,她捕捉到了一个奇怪的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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