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
真有意思,方悯山也和人做了交易。
这个词从进入游戏开始就一直围绕着她,仿佛是一条不引人注目却又贯穿始终的暗线。
随春生的第六感一向很准,此刻,它告诉她:
这两次交易的另一方是同一个人。
若说先前还要进行大范围的挑选,那么带上帝女桑这个人就是板上钉钉。
随春生无比肯定的盖棺定论。
是系统。
那么问题来了,如何在系统的监视下向帝女桑提出一个可行的方案?
随春生安慰道:“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
她不知道交易的具体内容,但有一点可以肯定——
帝女桑有能力反抗这份交易。
从之前的签订劳动合同就可以看出帝女桑没有强制这个概念,作为一个学习欲极强的神,只要系统做交易时进行了什么强制行为,帝女桑哪怕不能1:1复刻,也起码会照搬个八九十。
但随春生可以反抗这份劳动合同——只要她够强,所以帝女桑大概率也可以反抗,只要祂也够强。
——不强也没有关系,一份双方权力对等的交易,总是有空子可以钻的。
“那个人在做交易时有承诺过你什么好处吗?”随春生斟酌后提问。
帝女桑犹豫:“有的……吧。”
祂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点头肯定:“有的。那个人说,会为我提供稳定的祭品来源。”
——也就是玩家。
随春生陷入沉思,灰眸在阴影下有些偏向黑色。
这是一份基于帝女桑的认知所创造的交易,要想变成随春生的设想,就必然要大范围的改变一些东西。
“我有一个想法,但是……”随春生欲言又止。
不仅违背了交易里的方法,也违背了她自己的方法。
但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解决方式了。
“毁掉这个副本,或者说,毁掉这个副本和系统的连接,交易被迫终止,处罚则会担在玩家身上。”
帝女桑瑟缩了一下,似乎被这个疯狂的想法吓到了:“……你想怎么做?”
随春生抬眼望向参天的白?树:“散掉大雾吧,我要和队友会合,烧了这棵树。”
帝女桑有些不可置信:“烧了……吗?可是、可是……”
帝女桑心里不太愿意,这可是挚友的遗躯啊,祂之所以一直停留在这里,就是想从中汲取到仅有的余温。
现在却要烧掉?
“我不同……”
“必须烧。”随春生打断,态度强硬:“这棵树是玩家的初始地,是后续剧情发展的中心,也是和系统羁绊最深的地方。不烧它,你就要一直受到系统的牵制,直到像白?那样被污染,烧了它,你才有机会脱离系统,从长计议。”
随春生前进一步:“你其实早就发现了吧,在我告诉你之前。”
她皱着眉,模仿着帝女桑语气:“为什么杀死人类没办法让我变得更强?为什么我始终无法感知到钟山神和白??难以计数的祭品被献上,为什么祂们还是没有复活?”
随春生每前进一步,帝女桑就要被迫着后退,这一刻,她们的攻守之势彻底调转。
“——我想我大概明白了,这个方法是行不通的。”随春生轻笑,“虽然细节上可能会有差错,但大部分是这样,对吧。”
她原本以为帝女桑只是个误入歧途的小可怜,甚至曾对祂心生怜悯,却在交流中渐渐发现了不对劲——
仪式太简单了,帝女桑难道不知道简化仪式会让效果变差吗?不,祂知道。
唯一的可能就是效果变差也无所谓,因为这个方式从根本上就行不通。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了不对劲的,但可以确定的是,你在发现这点之后仍然在杀人,因为交易?”
“利弊已经同你说过了,虽说决定权在你,可……”随春生顿了顿,目露恳切,“反抗系统吧,这是当下最好的选择了。”
帝女桑没有回话,但随春生明显感觉到雾气在变淡,周围的事物逐渐显现出轮廓,她第一个便注意到了……浑身是伤的江敢?
不只江敢,其他人也多多少少都挂了彩。
“你没受伤?”江敢惊疑不定地开口。
“我该受伤吗?”随春生比她还要疑惑。
捉迷藏而已,怎么搞得跟刚从战场上回来一样?
“雾气出来之后我的面前出现了一条路,尽头是一群骷髅。”江敢言简意赅。
李珏拆掉刀上浸满血的布条,接话:“差不多。”
段霁羽还没从惊吓里缓过来,说话有点结巴:“我、我又在森林迷、迷路了,周围出现了很多怪物。”
随春生沉默了。
这么一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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