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灵寿亦是大惊:“怎会如此?”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是谁来了句“走呀”,大家才回过神来,折返回去。
卓箱道:“自从来了襄州城,咱被耍了几次了?”
听了他的话,杜灵寿一阵头大,她远远看到院门口正站着一名官差,正与傅晁道:“傅郎君,出事了!”
他面露为难,似是不好再讲:“……郎君自己看吧。”
傅晁没理他,径自进了院子,往主屋奔去。
众人见这情形又紧赶了几步,到了院门口。卓箱倒是不着急,他一见那官差便问道:“这何四郎怎么没的?”
官差也是一头雾水,他挠挠头道:“这事我也不好说。真奇了怪了,咱们今晚的守备不能说是铜墙铁壁……”
他抬头,满目探寻:“也算是盯得很紧了吧?”
“这话说得不错。”
“怪就怪在,我们与何四郎同处一室,也不见有人闯入,就在傅郎君和诸位走后,何四郎突然满脸痛苦,说不出话来。”
“我们还没反应过来,几息之间……”
这人说了几句话跟浑身痒痒一般,他骚了骚短胡子道:“这人就僵直不动了,石耆长去探他鼻息,发现人已经没了,同时……”
他目露惧意:“他的耳鼻眼口,都流出血来。”
“石耆长他们在里面,你们也去瞧瞧吧。”
杜灵寿进了院子,边往屋里走边同卓箱道:“这何四郎的死状与前面的倒是相似。”
卓箱点头道:“我看像中毒,就是不知前几位是与不是。”
说话间,众人已进了主屋,石耆长正指了两人去刺史和刺史夫人处传信,而正厅中间立着一个七窍流血,面色青紫的人。
傅晁站在他身边,满脸无措:“表兄。”只是他的表兄现如今已无法回应他了。
被指的其中一人犹豫道:“真要叫夫人来?”
另一人也劝道:“夫人若来了,此地不知会闹成什么样子。”
石耆长长叹一声:“你们以为我不知道?不把夫人叫来就是咱们的罪过,至于夫人来了再作何举动,就与咱们无关了。”
他按住眉心:“别管了,快去。”
两人摇着头走了,石耆长见到来人便道:“我们还要安排仵作验尸,不要拿手触碰尸身。”
杜灵寿点头:“那我们只瞧一瞧。”说罢便凑到何四郎旁边,又招手道:“快来。”
卓箱乖乖过去,杜灵寿见他来,指着何四郎脸皮道:“你看。”
他凑过去细看,尸身面皮上覆着层细小的红斑,杜灵寿又低头看何四郎裸露在外的手,上面同样有红斑。
“之前在路上,萧……医师说过中毒而亡的人有什么特征来着?不只是唇色青紫,还有可能颜面潮红,皮肤上有红斑……”她边回忆边盘点,到了后面却有些记不住了。
“还有可能会口鼻冒白沫,或口里流涎,不同的毒物效果是不一样的。”
突然有人接话道,嗓音陌生,杜灵寿回头,一身穿暗色衣袍的中年男子正提着个木箱迈步进门,想来是仵作,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熟悉的人。
“萧……医师!”她打了个磕巴,心中暗叹不能叫萧观音阿姊,好不习惯。
竟然是萧观音,那仵作解释道:“石耆长,刘某的师傅前些日子刚过世,徒弟也病倒在床,手边无人可用,就去翠柏堂请了医仙之徒相助。”
石耆长摆摆手表示不妨事,又招呼道:“老刘,”接着又叹了口气,“你这段时间也是累得慌。”随即往边上站了站。
刘仵作应了声,挤到尸身旁边,掏出工具称赞道:“这位兄弟看上去狂放不羁,没想到竟然还懂些医术,真是人不可貌相。”
杜灵寿哈哈一笑:“哪里哪里,要不是跟萧医师讨教过,我现在还是个啥也不懂的乡野莽汉呢!”
她飘至萧观音身旁,小声好奇道:“为什么你没拜秦夫人为师啊?”
秦夫人是萧观音叔母,按照常理应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可萧观音却拜了江湖传闻中行踪神秘的医仙为师,其中机缘更是引人遐想。
萧观音小声笑道:“我也是凑巧才结识上师傅的,”她被何四郎的尸身吸引了目光,“刘叔,怎么样?”
“尸……”
刘仵作刚说了一个字,就有一道身影捎带着嚎哭逼近,他立刻改口道:“快拿住……扶住夫人!”
原来是刺史夫人,可屋里一堆男人都不便出手,萧观音眼疾手快,制住了她。
“四郎……我的儿!”刺史夫人哭到喘不过气,被甩在后面的丫鬟匆匆赶来,双方平安完成交接。
刘仵作擦了把汗道:“初步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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