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许是头脑一热后的代价。骆延一时的口舌之快,把不敢说出来的心里话秃噜出来了,让本就不小的经济压力雪上加霜。
怎么做,专辑做出来了谁来发行,去哪里录制,没有存货怎么办,旧问题没解决,新问题一个二个接踵而至。那些新弄来的乐器过了这么久谁都没怎么动,一是还没系统地钻研,二是因为一种无名的困惑。虽然四个人搭伙这么久,默契是有,经营起来的特色也有,但究其原因,不敢尝试的唯一原因就是,担心突如其来的改变如果达不到所期望的那样,反倒平添烦恼。
最焦虑的莫过骆延,这几天就琢磨这事了。柳警官曾经看见的那个小本子里,骆延除了记一些灵感和歌外,就是写一些有关专辑的想法和几句话,如果非要纠结具体的步骤,进程就是零。
这天晚上,消食儿后的柳清言回家后,看见玄关这多出了三双鞋。骆延和她的小伙伴们还在楼上说着悄悄话。从六点钟进门到现在,这都两个钟头了。
柳清言有时真挺好奇骆延的作息时间。有时每个早上骆延都不在家,晚上下班,玄关那又会多出几双鞋。年轻人和保温杯以及枸杞这些东西好像天然地不匹配似的。
偶然一次,柳清言终于撞见了他们。那晚柳清言回来得匆忙,忘脱了警服,甫一开门,只见四人坐在地毯上把酒言欢,身旁摆着几个乐器。柳清言刚想打声招呼,可他们似乎比自己还要紧张,除了骆延全都站起来了,似乎很惊讶又后怕的样子。
柳清言拿了几件换洗衣服去了浴室,对着镜子,细细看着身上的伤口。
哦天。虽然除了司空见惯的旧伤,其它都已无大碍,但,面对自己这样一副乱七八糟的躯体……柳清言找不到什么合适的形容词用来形容这样的心情。
吹了头发后,柳清言本想回书房看会儿书,转念一想,兴许楼上的乐队还在工作。
要不要上去打个招呼呢?
隔着一扇隔音玻璃,柳清言看到了骆延的背影,身边有一堆饭盒和一提果汁。
骆延把排练室规划得井井有条,正进门,是主音吉他的位置,左右两边是贝斯和和音,斜对方是那些萨克斯和提琴的位置,架子鼓是背对所有人的。
几个年轻的背影都坐着,偶尔说几句话,弹几句弦,大有一种世事安稳岁月静好的错觉。
隔天下午。
办公室里午休的柳清言被一通电话弄醒。本以为是老宋或是巫凡的柳清言拿过手机一看,居然是骆延。
怎么骆延主动打来电话了?
“喂,骆延?怎么了?”
那边没人说话,柳清言只是听见了貌似震耳欲聋的歌声和吵闹。柳清言正想问几句,突如其来的玻璃开裂的声音把还有些困意的柳清言弄清醒了。
“骆延,骆延?怎么了?”
紧接着,一个粗犷的男声开始破口大骂,电话那边闹哄哄的,柳清言根本什么都没听明白。
凭着第一感觉,柳清言迅速起身,一边下楼一边给巫凡打电话叫人。
柳清言凭着记忆力赶去了那个骆延常去的酒馆,现场一地鸡毛。玻璃碎沫两边站着两批人,看起来占理的那一批人站在聚光灯边上不讲话,而刚刚电话里骂得最凶的,想必就是现在眼前那个捂着正在冒血的锃亮光头的胖男人。
两堆人一看警察来了,叫骂再次炸响在耳边。
巫凡走在前面开出了一条路,喊来了老板。听了在场所有人的诉苦后巫凡才搞明白,原来是胖男人这一拨人来玩,正巧骆延他们在舞台那排练,喝大了的胖哥举着酒杯过来搭讪,不巧,被他选中搭讪的人是骆延。
骆延根本没理他。胖哥当场就不乐意了,一身酒味儿还被拒绝的他开始了酒后的狂骂,甚至还想对骆延无礼。骆延正心烦着专辑怎么做,现在又来一个挑事的,积压许久的脾气顿时爆发,骆延抓起手边的空酒瓶就往他的脑袋上敲。
刺耳的声响吸引来了胖男人那一拨,卫羽这一波人也站起来了。只见骆延凶神恶煞地盯着嗷嗷乱叫的男人,如果不是卫羽及时拉住骆延,指不定今天就要搞出一条人命出来。
再然后,胖男人叫来了一批社会上的小混混,他们打算给面前这个不着调的年轻女孩一个教训。可问题是,混了这么久的骆延什么人没见过,平生最不怕的就是这样的畜生,打架算什么,骆延根本就不是怕事的人。
拉架的打架的闹成一堆。老董今天本来休息的,骆延说想来排练,董谦就把钥匙给了她,结果就招来这么个不讲道理的天煞孤星。
受了点伤的骆延他们灵机一动把大门一关,躲在小角落里的骆延于是偷偷给柳清言拨去了电话。
柳清言看着这个录下全程的监控,搞明白了这一切。没人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大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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