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略收拾了后,市局小队于几个小时后待太阳升起,坐上了开往柏中区的车。
临走前,牧厌突然又拽住岳衡炀的胳膊。
“回头再聚啊,要是抓捕有什么困难尽管开口跟我们说,毕竟那个王公属于我们辖区的。”
“放心,你们都把所有东西准备好了,逮个人就易如反掌了。”
“快走吧牧队,我要回家。”
说话的是爻紫舟,他已经困得能和周公下一万年的棋了。
窗前的二人相视一笑:“走了。”
“慢点啊,有消息了就告诉你。”
后座的巫凡枕着叉哥的肩头,爻紫舟则枕着相稔润的肩头,一行人在牧厌的引擎驱使下往旭日前进。
柳清言在副驾上只是一言不发,拿出手机发了几条微信。好像后座上那三个不省人事的小混蛋是牧厌和柳清言不得不收养的一样。
算上堵车,牧厌在食堂放饭前一个小时将车开进警局大院的停车场。熟悉的食堂饭菜味和清新的风卷着年轻的城市的味道唤醒了所有人。柳清言本就没睡沉,很快就清醒地意识到已经到家了。
爻紫舟猛地抽动了下,鼻腔是再熟悉不过的气息。
回了二楼,牧厌着重拍了拍爻紫舟的肩:“你帮助分局同志一起痕检,相稔润帮助尸检,工作是你们做的,到时候要给你记一笔。”
“记?记什么?”
“你忘了?!”牧厌拍了下相稔润的头:“这没多少时日就要春天了,你忘了老宋要干嘛啦?”
“不是吧,今年还来?”走在前面的柳清言很快意识到了不幸。
“柳副队,回来了?”
“牧队中午好。”
“……我真是受不了了,宋局回回就喜欢搞这种事。”
“确实。不过我有办法。”
巫凡这么一说,激起了所有人的好奇。
“什么意思?你又去弄答案啦?”
“什么叫‘又’?我有个朋友在警校,他们提前考完了的,凭着记忆写了答案给我。”
柳清言坐在椅子上一个劲地笑,叉哥的脸上充斥着莫大的嫉妒。
每年的春秋,宋局就会从各个警校内弄来一份卷子给柳清言他们做,一年少说考两次,要是哪天宋俞心情不好,三番五次拖着柳清言他们做卷子也不是没可能。
今年过年前夕,柳清言一行人就被锁在办公室内做了一下午题,最后以全员勉强及格而过了一个较完美的年。
一整个下午,市局里无事,六点多的时候巫凡被叫出去跑了个现场,再一回来,所有人都已经换好了衣服准备下班。
巫凡踩着月光回来时,换好衣服的柳清言捆了一摞文件在桌上,抱着手臂抿着茶,而其余人早已各回各岗位。
“他们都跑了。哦还有,我找不到车钥匙了。”
“这咋可能,我一直放柜子里的。”
“你自己说这是不是废话,这里全是柜子。”
“没有,”巫凡放下手里的记录仪,“就是脚底下这个柜子。”
巫凡伏下身子,没花几秒钟就摸出来了。
“喏。去哪啊现在?”
巫凡算是问到点子上了。柏南的老房子还是柏中的出租屋?稍加思索后,柳清言还是选择先回趟柏南再说。柳清言记得自己临走前往碗里加了足量的狗粮,把霸霸放在陌生的环境里几天不是问题。就算是骆延是个对大胖狗不怀好意的坏蛋,霸霸那个体重,她应该也奈何不了它。
这也许真的是今年丹柏的最后一场雪了。这一轮降雪是不是就预示着寒冷的冬天即将过去,新的轮回即将重现?
驶过路边在扫雪的环卫工人后,车子直奔堵得不像话的桥。
“你是不是还没和叔叔阿姨讲,你已经租到房了?”
“微信上说了。”
“嗯。那怎么想着不回去呢?不怕你的新室友孤单吗?”
话毕,柳清言陷入了一阵沉默,眼睛忽然在镜片里沉静下去。柳清言没搭理巫凡的话,也没去注意脑海里即刻浮现的那团深棕色。
与其说是沉默不如说,柳清言正在寻找一个合理的回家的理由。一时间,真没找到。
要不是因为堵车,巫凡搭话,柳清言都要差不多忘了自己已经寻到了个家。这几年里,柳清言总是一忙起来就忘了自己的个人生活,长期犯职业病,像是有焦虑症似的,忙起来就没完没了,不懂得照顾身边人甚至是自己的感受,这个毛病有时真的会困扰柳清言。
室友是谁,是怎样一个人都可以,怎么偏偏会是她?三番五次遇到的骆延?
巫凡一直看着她不讲话,多半猜到了七七八八。
“别放心上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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