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吧。”苏青术放平座椅,让徐伊荣躺的舒服些。
身上盖着的外套带着熟悉的果木香,味道很好闻,女生涂这种香水会让人觉得是个成熟知性的大姐姐,男人的话,徐伊荣想不出来形容词,只觉得是苏青术。
赵惜红下完最后一个台阶,一出楼道就瞧见了那辆车,她怎么记得昨天晚上这儿还是一片空地呢,早上停过来的?怎么没听见动静。
车内的徐伊荣捋了捋头发,目光追随着母亲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才准备下车。
“妈!”楼道里追出来一个青年,穿着白色的休闲卫衣,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他快步走到赵惜红身边,挽上她的胳膊,亲昵的撒娇:“不是说好一起去买菜?你怎么先走了,都不等我。”
扶着车门的徐伊荣脑子一嗡,只觉得耳朵出问题了,不然他怎么可能听见白树对着自己母亲叫妈,不是他配吗?
“你他妈喊谁妈啊?”扯住白树的瞬间,徐伊荣在他衣服上闻到了薰衣草的香味,那是家里常用的洗衣粉的味道,母亲最喜欢的薰衣草味,艹了,徐伊荣恨得牙根发痒。
拳头撞上鼻骨发出一道闷响,白树精神恍惚的跌坐地上,他一错不错的盯着徐伊荣,鼻血流到下巴上也不在意,反而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来,“哥,你回来了?不是下午才回来吗,我跟妈还没有买好菜呢。”
甜腻的嗓音回荡在耳边,这在徐伊荣听来这简直是挑衅,他怒不可竭的踹了白树一脚,“你问谁叫妈?你凭什么对着我妈叫妈?”
徐伊荣半点没留情,一脚踹的白树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他胸前的白色衣服已经被血染成红色,冷汗顺着额头滚落,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就跟快死了一样。
愣在原地的赵惜红只觉得天崩地裂,她从没想过徐伊荣会对白树下这么重的手,再来两脚白树怕是真的活不成了。
她拉住还没解气的徐伊荣,恶狠狠的给他一巴掌,“你清醒了没?有什么话好好说,你能把白树打死不成!”
扇完这一下,她整个手掌都在抖,可见用了多大的力。
这是从小到大他妈第一次扇他巴掌,还是为了一个外人。
徐伊荣被打的偏过头,半张脸都在痛,眼泪模糊了视线,他用手背擦了下,把满腔怨恨吞进肚子里,头也不回的离开小区,肯定是来错地方了,这才不是他家。
跟过来的苏青术伸手去拦他,却被躲开了,于是烦躁的叫了救护车,立即开车追了出去。
左脸红肿不堪的指印上,有一道被戒指划伤的血痕,是母亲手上的银戒指。徐伊荣抬手去碰,指尖触及之处一片滚烫,钻心的痛从那块皮肤蔓延。苏青术扣住他的手腕,用酒精棉布擦拭那道伤口,随后给他涂上消肿的药膏。
中控台上的手机明明灭灭,接连不断的弹出来电显示,徐伊荣呆坐在副驾驶,空洞的目光落在闪烁的屏幕上,却始终无动于衷,任由微光在眼底跳动。
苏青术心口微颤,掌心一下一下的摩挲他的后颈,不想看他这么难过,忍不住环住他,怜惜的吻了吻他的发顶。
混合着药酒味儿的果木香并不好闻,徐伊荣却没有躲,只是把手机关机,顺着苏青术的力道把脑袋埋进他怀里。
车内光线昏暗,苏青术轻拍他的背脊,像哄小孩一样的安抚他,在这静谧的空间里,只有布料摩擦发出轻微的声响。
徐伊荣睫毛轻颤无法真正入睡,他在这种抚慰中产生了一种,切身感受到爱意的错觉,好似从家人身边受到的伤害都被填补了。
感受到苏青术柔软的指腹划过眼睑,徐伊荣恩将仇报的张口咬了上去,枕着的大腿僵了一瞬,但又很快放松。
指尖的钝痛并不叫苏青术讨厌,他反倒希望徐伊荣可以咬的更深更用力一点,最好在他的手上留下疤痕。
厚重的滑雪服套在身上,护目镜下的雪原辽阔无边,现在并不是滑雪的好季节,两个人还是来了。
吸进鼻腔的空气带着雪原特有的凛冽,作为一个初学者,徐伊荣只能笨拙的模仿苏青术的动作,重心失衡的瞬间,滑雪板铲飞一捧雪,在漫天飞舞的雪屑里,他一屁股跌在雪道上。
赶过来的苏青术把雪杖斜插在身后,屈身蹲下朝他伸手,头盔下传来带着笑意的闷响,“疼吗?你滑的太快了,又不肯压低重心,起来再试一次。”
有厚重衣物作为缓冲,徐伊荣没觉得有多疼,更多的是兴奋,他借着苏青术的手腕起身,攥住滑雪杖开始新一轮的尝试。
“像这样,腰背挺直,保持上半身不动。”苏青术的手覆在徐伊荣身体上帮他调整姿势,随后敲了敲他僵硬的膝盖,“切记膝盖要灵活,出发。”
晚霞将雪道染成粉色,滑雪板呼啸而过留下蜿蜒的痕迹,徐伊荣放松手臂有一种自由翱翔的错觉,抵达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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