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芸见我一时冥思苦想,便笑了。“林长官不必多虑,能作出即可。对了,听徐雅说若是加些压力,林长官很快就能作出来的。要不这样,就以我们回到学校前为限,若是作不出来,当罚酒三杯。”
得,又来了。还罚酒?李叔同,《送别》?
我看着斜阳里的梦芸,一地金黄的河岸,一阵风儿吹过些许落花,还有远处的船帆,忽然就有些灵感,张口就吟出来:
青山斜阳里,相看披落晖。
乱花时时舞,倦鸟双双回。
长亭送君去,浊酒三五杯。
寂落屏栏处,孤帆渐已微。
梦芸听了竟一时有些呆住了。“林长官,就这一会儿您作出来啦?青山斜阳里,相看披落晖......”梦芸又读了一遍,
“这诗可是有些味道了。”
“嗨!让洪老师见笑了,之秋不过是情急之下,又借着叔同先生的歌词,随口胡来,上不得台面的。”
我自是有些无奈的笑了,一首打油之作,勉强押韵而已。
“林长官过谦了,您这情急之下随口胡来,有人有情有景,读起来如看到画面一般,徐雅诚不欺我。大学里文学社长,自是不错的。”
我便有些不好意思了。“那都是成年旧事,如今军务较忙,诗词歌赋就少了,兵书反而看了些。”
“能看兵书还能写诗呀,这若是回到大明或大宋,想必林长官定是风度翩翩之儒将的。”
“洪老师又说笑了,就我这三脚猫的水准,恐怕连秀才都考不上。”
“林长官怎会只是秀才呢?想想若梦回大宋,才子佳人,亦是不错。”
梦芸笑着刚接上话头,忽觉得有些不对,就听背后就传来一句笑问:“这谁是才子,谁是佳人呀?”
我一回头,就见表哥和徐雅两人不知何时已在身后,那笑问自是出自徐雅,梦芸脸色顿时就羞红起来。“徐雅!”
表哥见了忙打个圆场:“若回到大宋,我也是才子,徐雅自是佳人呀。”
徐雅一听便笑了。“得,某人怎么就那么臭美呢?”
表哥就势对徐雅一个长揖,然后唱戏般来了一句:“这位佳人,小生这番有礼了---”顿时惹得大伙都笑了。
笑声之余,我朝梦芸看去,却见梦芸也正朝我看来,两人眼光一对,便迅速转向一旁,梦芸脸色更红了。
那一刻,我忽然是心动的感觉!
我们边说边往回走,待回到学校,见老师们几位已忙开了。
大伙一起开心包饺子,梦芸见我手法娴熟,不由连声称赞,好几次和她目光一碰,她便迅速转向,那一脸娇羞的神情就在我眼里和心里。
大伙边包边聊,聊着聊着就说起下午街头义演,对于多数民众初如看客一般,大家感触颇多。追寻原因,表哥就直接归结为国民的劣根性了:“各位,民国都二十多年了,民众还是顽固不化啊!只要不杀到自己,就傻乎乎在一旁看着,可悲,可恨!”
“这也不能全归结为劣根。我们中华从骨子里还是抗争的。”
“哦?之秋你这样看?说来听听。”表哥来劲了。
“就说神话吧,你看西方,普罗米修斯盗火,若亚方舟逃难,大家都熟悉吧?咱们中国呢,女娲补天,后羿射日,精卫填海,夸父逐日,哪一个不是与天斗?真来洪水,我们不是有大禹治水吗?若说实物遗存,秦时不是有个李冰,在蜀地搞了个都江堰?这都是老祖宗留下的东西,把这些不服输的精神发扬光大,谁敢欺负我们?”
“林长官说得对!”王老师在一旁接上了,“我们当老师的都知教育孩子爱国,可真要唤醒民众,就需要更多人来做,需要政府更多支持。面对小日本,我们要团结起来,整个中华民族要团结起来,形成全民族抗日统一战线,枪口一致对外,总有一天能把小日本赶出去的。”
表哥听了故作严肃的说:“唤醒民众是政府的事,上阵冲杀是林长官他们的事,而教书育人是你们老师的事。王老师,我听你讲的怎么有的像□□呀?”
“这报纸上多了去,看多了自会说上一两句,爱国,人人有份!”
我看那王老师张口就回,心说表哥这是怎么回事呀?还扯上□□?
忽然想起他以前貌似挺同情那边的。
如今国共合作,我刚想说什么,徐雅就接上了:“你们几个呀!怎么每回见面都爱拌嘴呢?玉轩,这街头义演你不是挺支持的吗?”
表哥笑了:“支持,支持!爱国人人有份!”
“这不就得了,我们这不是爱国么?”
这时梦芸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饺子上来,“开饭啦,开饭啦!”
一阵欢呼过后,大家说笑着入座、
梦芸边分碗筷边开心的说道:“县长大人,跟您汇报一下,我们今天募得十七元二角,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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