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姐姐,你是呛着了嘛?还好吗?”祝英台查看金镶玉的情况,银心也询问着李素萍,“李夫子您还好吗?我…我就是问问……”
李素萍捂着嘴摇头,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汤汁呛着嗓子引发的咳嗽是一连串的,过了许久她才缓过气来,深呼吸了几下,而金镶玉那边,看着一地的米粒残渣,她皱了皱眉…弄脏了李素萍的房间。
“扫…扫掉。”金镶玉回眸对祝英台说着,祝英台明白了她的意思,赶忙去外头拿来了簸箕与扫把,清扫地上的残渣。
“为何会这么说?”桌上终于恢复宁静,李素萍有些尴尬地笑笑看银心,她年纪比祝英台还小一些,少女天真懵懂,童言无忌也是很正常的…但……
“因为李夫子如此亲密照顾金姑娘…嗯……伺候她……”她想说的话卡在喉咙里,脸红了红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祝英台接了她的话往下说,“银心的意思是,只有妇妻才会做这些事,即便不是妇妻,看完了也是了。”
好家伙,祝英台比她还口出……
金镶玉本来还在纠结李素萍是爱干净的人,这下地上又是米饭又是油渍的,她不得难受死,听到女孩天真的话顿时破涕一笑,“九妹,你萍姐姐是我的恩人,是为了照顾我才……不是看过就一定要做妇妻要成婚的。”
“啊…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除了主仆姐妹,两个陌生女子这般以后是要定亲的呢……”银心歪着脑袋想,她从小就伺候她家小姐,小姐不拿她当丫鬟当姐妹,所以无妨,在书院与小姐陪读这些年,她也耳濡目染看过学过一些书,学过一些礼仪律法,女子与男子,女子与女子,男子与男子,无论哪一方,只要有过亲密接触便要对彼此负责的,恩人…可例外嘛?
好复杂…银心不懂…
小九更不懂了……她拖着下巴沉思…这似乎是个漏洞……那这让金姐姐以后如何嫁人?
“你是不是在想我以后如何嫁人?被知道我全身被人看个遍,哪个夫家还肯要我?”金镶玉调笑说着,祝英台猛猛点头,“不告诉不就好了,他若是嫌弃我觉得我不清白,那这人也要不得。”
“再说了,大多数男子只为我金镶玉的容貌与身段而沉迷,其实他们并不在乎我清白与否或又怎样,他们不想负责只想一亲芳泽,男子不一向如此?否则又怎会有妓院的存在呢。”她还是接着吃饭,夹了一筷子笋干放进嘴,细细咀嚼着,“有些喜欢贞洁烈女,有些喜欢妩媚妖娆,都是一个样的,真放在那里,新鲜感过了照样弃如敝履。”
李素萍一直沉着脸没说话,她草草收拾了自己面前的碗筷,冷着脸一下起身,脖颈间的蓝色玉珠链随着动作起伏碰撞发出清脆声响,留下一句“我吃饱了,你们请便。”便离开桌前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门外,祝英台本还想问一嘴,可李素萍走的实在快。
“小姐,李夫子怎么不吃了?”
“不知道呀,萍姐姐向来胃口小吃的少,可能真吃饱了叭。”闹了这么个笑话聊了这么半天她早就饿了,跟银心两人大快朵颐了起来,吃的欢乐,一边还赞叹李素萍的厨艺比祝府厨子的手艺还好。
只有金镶玉还看着门外,她其实从说话那一刻起便一直盯着李素萍的神色,看她阴沉着一张美脸疾步如飞的离开,便知晓她许是生气了,但为什么生气?哪句话开始生气的?妓院?勾起她的伤心事了?还是贞洁烈女她觉得是在暗讽?
她想不明白…但她真没有那个意思……李素萍是极好的人,她怎么可能会说她,而且她说的也都是实话呀……
书房内
李素萍静坐在木椅上,面色仍带着几分愠意,过了片刻她深吸一口气,伸出手轻轻抚过那洁白如雪的宣纸,像是在安抚自己躁动不安的心,她拿起墨锭,在砚台中轻轻研磨,看着墨汁一点点晕开,墨香萦绕间,她执起毛笔,蘸墨的动作舒缓沉稳。
笔尖轻触纸面,起笔,一横一竖一弯钩,她全神贯注地写着,目光紧紧追随着笔尖,像是在与自己的情绪博弈,她在脑海中将女子说的话一一回顾一遍,她气的其实是在听到金镶玉自我轻浮的话和………
确实是关系仅此而已……朝夕相处了这么久,她早就知道金镶玉是什么性子的人,所以她的闷气不能说,因为来的毫无道理,莫名其妙。她只能自我消化这些情绪,她本从不这样的…
随着字迹在纸上逐渐蔓延,她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眼神也变得愈发和缓,情绪仿佛被这一笔一划慢慢抚平,屋里唯有毛笔摩挲纸张的沙沙声,她沉浸在字迹的婉转间,让自己在这墨香与字迹的交织中,寻得内心的安宁与平静。
罢了。
“世界微尘里,吾宁爱与憎。”
写完,她搁下毛笔,轻轻舒了口气,目光落在宣纸上如朵朵梅花绽开的字迹上,而后她缓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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